常天回到了房间,关上了房门,迅速地走到床边,从枕头下取出早就准备好了的火折子,塞到了衣服的夹层中。之后,他缓缓地蹲下身子,从床底下取出一个褐色的大坛子,一张红色纸上写着的三个大字~“女儿红”。
常天打开了瓶塞,抱起了坛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不知道是喝的太快了,还是常天根本就不会喝酒,“咳咳”两声之后,酒水顺着常天的脖子流到了胸前的衣服上。常天不胜酒力,只喝了两口,脸上便泛起了丝丝红晕,常天嘴角一弯,拿起坛子,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月明星稀的晚上,闷热得几乎可以窒息。
后院处一个小角落里,传来一阵“吱吱吱”地声音,那是老鼠吃东西的节奏,声音是从一间小屋子里传出的。这是一间阴暗潮湿,泛着臭味的屋子,屋子时常会有老鼠跳蚤蟑螂在此活跃。
由于平日里,这间屋子放的都是这家酒楼平常不用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少有人进来,也没有人打扫,这里便成了老鼠跳蚤蟑螂的天下,它们在这里肆无忌惮,上房揭瓦,跳来跳去,随心所欲,仿佛这间屋子就是专门为它们而建的宫殿似的。
屋子里面,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孩子映入了眼帘。她被一跟绳索固定在一根柱子上,空洞的眸子里散发着一丝绝望,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缓缓流下。
这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她不会说话,打自己记事开始,便跟着狼群一起生活,吃它们吃捕捉到的生肉,喝他们寻到的生水,跟它们一起在草原上大漠里自由自在的跑着,跳着,好不乐乎?可是现在,自己好比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没有了同伴,没有了倚靠,剩下的唯有孤独。
进了后院,诸葛雪很快摸索到小房子的位置,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在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处躲了起来,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头,“嗖”地一声扔了过去。
“谁?”门外的两个侍卫听到了动静,朝着声源处走了过来。
诸葛雪趁机窜出,双手迅速变成掌刀模式,对准侍卫脖颈直劈下去,侍卫当即晕了过去。
屋子里,狼孩集中注意力,看着门口的方向,由于她长期跟着狼群一起生活,早已形成了敏锐的洞察力,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吱拗”地一声门打开了,一个灰色的影子闪了进来,狼孩“呜呜”地叫了起来,诸葛雪一个翻跃到了狼孩面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狼孩一口咬住了诸葛雪捂着她嘴巴的那只手的虎口之处,诸葛雪没有反抗,对于她来说,这点疼痛不算什么,瞥了狼孩一眼,道:“真是不识好歹,我可是来救你的!”
不知道狼孩看到了诸葛雪眸子中的善意,还是听懂了诸葛雪说的话,很快松开了嘴巴。诸葛雪看了一眼被狼孩咬过泛着血迹的牙齿印迹,冷笑一声:“你可真行!不亏是跟着狼群一起生活的!”
狼孩的眸子泛着泪花,那模样好像很委屈似的,诸葛雪突然有些心软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是自己小看这个狼孩了,她只是不会说话而已,并不是听不懂人话。
诸葛雪刚想上去安慰她,谁知她的手臂刚刚抬起,便被一个突然闪进来的黑衣人一把打开。黑衣人以为诸葛雪想要伤害这个“狼孩”的,跟诸葛雪动起了手。
一番打斗起来,二人竟在伯仲之间,不分上下。这时候,二人都已经气踹吁吁了,可是谁也不肯认输。诸葛雪成格斗姿势站着,瞥了一眼黑衣人,不屑地一笑:“小样!不错,有两下子!”
“你也不错!有两把刷子!怎么平时没有看出来?”本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却暴露了黑衣人的信息。
这时候,那个“狼孩”变得不安了起来,看着黑衣人,眸子中闪烁着激动的泪水,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不会说话,但是她能听出来这个黑衣人就是昨日救他的那个恩人。
诸葛雪一愣,看了一眼“狼孩”,仿佛明白了什么,只是她不明白一个终日跟着狼群一同生活的“狼孩”,她能跟什么样的人有着牵扯不清的联系呢?
不过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等等~还有他说得那句,“你也不错,有两把刷子,怎么平时没有看出来?”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是认识我的,只是平时没有看出来我的功夫不一般?不对,我一直装病,我现在是扮作了林平的模样,他认识的应该是平子。
无论如何,先搞清楚你是谁再说。想到了这一层,诸葛雪狡黠一笑:“既然兄台认识小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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