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这篇文字没有过多的剪裁和润色,算不得小说。引一句在等我半小时里的原话“迷迷对我的好,都藏在我的心眼里了,有时候让我转身便落泪”开始我的故事了。
1、
那时候是零三年九月份,大三上半学期刚刚开始的日子。秋老虎始发淫威,杭州的阳光依然尖锐而刻薄,刀子一样漫天漫地地撒泼下来,让人精神恍惚百无聊赖。上导游礼仪课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打盹,被腰细如蜂的助教女老师叫起来做示范动作。自然是洋相百出,被人笑话。我不怪罪女老师,我只怪罪天气,让我疲倦而睡意朦胧。
第一个周末迟迟地来,我决定去城市另一边的下沙大学城,找我的哥们l。他在短信里发牢骚,狗日的炎热,到底有完没完呢,还说,这城市是越来越不象话。我单是说了句,明早我坐车过来。男人们总是这样,把生活的纠结嫁祸给天气、城市、周边事物,永远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要心平气和。我也一样模糊不清。自从六月份薇拉和一个34岁的“忧郁而豁达”男人离开之后,我觉得一个最重要的朋友也离开我了。
2、
公车晃晃悠悠地驶过一个又一个街口。常常伴随着发出尖叫的急刹车。这个城市的行人已经习惯了不分红绿灯,泰然自若地一律向前。过汽车东站的时候出了交通事故,有公交车和行人相撞了,交通处于瘫痪。疲惫的司机趁机把头搁在方向盘上,挣些睡眠和精神。我从靠窗的位子望出去,看见天上的白太阳,看见隔壁车上穿吊带的女孩,看见夹缝里走来走去的乞丐。然后我写了条短信“当一切在光天化日下真相大白的时候,你会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中伤,不是阴谋,不是恶毒,是温和的接近与绵长的等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个场景之下写下那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也许那条短信注定要写出来,注定要暴露给别人,无意间,写下来了,机缘巧合,就在交通停顿封锁的时候。
一个一个翻电话簿,看到迷迷的号码,和我一样是联通。那时候我还没有和她有过任何实质或者不实质性的交往。只是某天无聊的时候,叫l发个女的号码过来,他发过来,便是迷迷,我存下来了,一直搁置在那里。迷迷是l的初中女同学的室友,据说l在火车站里见到过她,长得不坏。“不坏”其实是个悬而未决的概念,在审美观上,我和l大相径庭。
可是,我还是发给她了,那个在我的电话簿上叫做“迷迷”的女孩。
3、
车子又开动起来,封锁结束了。我收到迷迷的短信,你是谁。女孩子警戒又好奇的提问。我没有回复她,我怎么告诉她,我告诉她我是谁,为什么发短信给她——无根无据。汽车到站了,我在l的寝室刚坐下来,手机响起来。
你是谁?是迷迷打来的询问电话,警戒多于好奇。我表现得很无赖,左突右挡,胡话一堆。我说我是和你一个学校的,在餐厅里老是看见你,很喜欢你忧郁的眼神。迷迷说话短促,一句话三五个字,一句又一句,说的是下调音,口口声声问你是谁,并说做人不要这么卑鄙。“卑鄙”一词刺伤了我无耻的心境。我打算说出来的时候,那边话筒里杀出个母夜叉孙二娘一样的泼辣人物来,泼妇骂街式地扫荡我的听力,两分钟后,我实在抵挡不住,挂下了电话。
我在“孙二娘”不绝于耳的骂声里,感到自己的无耻和卑鄙。
4、
过一两日,在下沙城里上网上得无聊,碰见薇拉,好歹说了几句,几句之后便没有话了。我便摆出卑鄙的姿态,发短信给迷迷。说了对不起之类的话,又说我叫小东云云。迷迷的警戒线后撤了一些,打电话给我,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紧要的话我也不敢说出去,我和l的初中女同学s,是认识的。当初高考结束在l的家里,同一张桌面上吃过饭,打过牌。
再要和迷迷打电话,她丝毫没有动静。我想,迷迷真是烦了吧。我为自己的无聊与可笑,摇摆了几下头,恍惚地笑了。只是依旧在短信里聊。因为先前告诉她我叫小东,她便玩笑说大概叫小西吧。我忽然怕s猜出是我,便又一阵胡扯,说小东小西,小南小北都一样的。惹得迷迷有些怒气。不过也难怪,一个女孩对一个狡猾的陌生男人,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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