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二八自行车,急速朝着村子赶去。
龚县令看到李博教授神情悲愤,伤心欲绝,连忙劝解道:“李教授,逝者以登仙境,脱离尘世苦海,还请您老节哀顺变。切不可悲伤过度,伤了身子啊!”
“是啊,李教授,逝者已逝,还请您老节哀顺变。待到明日,您老再去接回他们的遗骨安葬乡里才是啊。若是您老因悲伤过度伤了身子,那如何能够令得逝者安眠地下啊?”黄县御史也是慌忙劝道。
与他们不同的是,自当李镇长走后,他儿子李福来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恍然迷糊,眼神迷离。
此时只见得他带着一丝莫名的语气,无悲无喜轻声叹道:“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李教授,他们冤孽自起,阴德有失。生死同路,命理更易。
这是命中注定之事,丝毫勉强不得。现在逝者以登仙境,存者当自警醒才是,您老请节哀吧!”
李福来这番话说的声音比较轻,再加上龚县令和黄御史一心劝慰李博教授。因此他们倒是没有太过注意听细节,只是听到了什么节哀之类的,因此他们也没在意。
而李博教授虽然伤心过度,悲愤欲绝,但他好歹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对于一些颇为古怪的话语,他还是有种天生的警觉性和敏感性。
现在他听到李福来说出这番话,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李福来一眼,而后思虑着李福来这番话里面的含义。
思虑了半响,他好似有些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当下他不露声色,对着龚县令和黄县御史叹道:“龚县令,黄御史,你们也都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好好的静一静。”
龚县令两人闻言,也没多想什么。毕竟对方刚刚死了亲人,心里烦乱,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这乃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龚县令两人站起身来,对着李博教授劝慰道:“李教授,既然如此,那我两先回去了。您老好生安坐片刻,过一会儿我再派人来接您到住的地方去歇着。待到明日清晨,我们再和您老一起去接回您学生的尸骨。”
“恩,那就麻烦两位了。”李博教授点头回道。
“不,不麻烦。李教授,那我们先走了,您保重!”
龚县令和黄御史应了一声,而后也不多言,直径出了包间,各自回到各自的地方安排事宜去了。
见到他们都走了,李博教授才对着李福来沉声道:“李老板,刚刚你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呢?”
李福来闻言,浑身一颤,好似有一股寒风袭来一般。原先那种迷糊状态一消而逝,取而代之的便是原本那种生意人的精明。
现在他听到李博教授这话,很是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李教授?你说什么?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他此番话可不是惺惺作态,而是他真的不记得自己刚刚说过什么。在他看来,自己一直就坐在那里没说话,很是不明白这个李教授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