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会让臣无法完成陛下交给的使命,其实这件事不管是接还是拒绝,对于臣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晋王妃就显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怎么讲?”
“不接,弱了大隋威风,回来被参上一本,臣是罪臣,接了,如果伤了突厥公主,臣死不足惜,却让陛下大计受损,接了,赢了,万两黄金会让人语病,臣当时属于左右为难。”
“那你为什么最后又接了呢?”晋王妃盯着高冲说。
“臣不能让南阳公主受苦。”高冲老老实实的说,“臣的父母早亡,爷爷留给臣的财产都被突厥人抢走,伯祖家大业大儿孙众多,就算伯祖爱惜臣,分到臣头上的家产也不会太多,臣既然喜欢南阳公主,就不能让她跟我受苦。”
那边南阳公主美眸已经红了,大眼睛紧紧盯着高冲,粉唇轻颤,似乎千言万语要冲出来。
晋王妃点点头,“你倒也老实。”沉了沉,接着道:“其实接受番邦礼物很正常,只不过你这次得到的有些多,未免被人语病,你要妥善处理。”
高冲道:“臣明白,臣打算将这些黄金上缴国库,充作军饷。”
晋王妃看着他说:“你真舍得?”
高冲道:“既然连晋王妃都说会受人语病,就不该留着它,上缴国库也算尽了臣的一份尽忠之心。”
“好一个尽忠之心!”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晋王大步而来。
“臣高冲拜见晋王千岁。”高冲急忙行礼。
晋王居中而坐,晋王妃和南阳公主忙见礼,晋王摆摆手,看着高冲道:“高冲,你此去西突厥有何感想?”
高冲感觉晋王话中有话,就是不明白晋王想知道什么,想了想说:“不知晋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此话何意?”
“假话就是:西突厥蒙受天恩,王旗所指启民可汗莫敢不从。”
“真话呢?”
“他日西突厥当成大隋心腹大患。”
这不是高冲危言耸听,而是历史记载,高冲不过照搬史书罢了,隋朝末年,天下大乱,启民可汗亡故之后,他的三个儿子就对大隋西垂垂涎,发兵攻占,要不是后来唐太宗雄才大略,率兵亲征,只怕历史要改写。
晋王双目精光闪烁,上上下下打量高冲,忽然一声大喝:“高冲,你竟然敢危言耸听?你可知罪?”
高冲道:“臣不敢,未雨绸缪方能遇事不乱,臣以为:启民可汗年事已高,对西突厥的控制力日渐衰弱,他的长子咄吉雄才大略,颇有野心,他若继承汗位,平定老英王这种手握重兵拥有大量财富的诸侯之后,必定不肯安于一方,我大隋对西垂的控制力相对较弱,如果咄吉真有平定西突厥那一日,如他立即对我大隋用兵,还不足惧,但如果占据河套地区寻求发展,咄吉必成大隋心腹大患。臣只是将看到的事情据实回禀,如不说,作为大隋之臣,臣心内难安,请晋王恕臣直言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