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魄,似乎从他身上的这些伤,她都能感受到,他的人生是多么的惊险。
季心禾忍不住抬手触及他的一处旧伤,那是个一指长的刀痕,看这疤痕,大概也有些年月了,他到底,经历了多少呢?
初见他,他倒在血泊之中,她只当他是救命的解药,没有仔细去打量他,唯一的印象就是,这男人容貌真好,这男人身材真好!
再见他,她也一直觉得他是个从来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富贵甚至权势之人,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傲气,连穿着粗布麻衣坐在牛车上赶车都难以掩盖。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却能够轻易的为小北挑出实用又廉价的文房四宝,却有一个满是伤痕的身躯。
他到底是谁呢?到底经历了什么?
季心禾来到这个时代,头一次有这么重的好奇心,这么的想要去了解一个人,知道一些事。
当她的指尖触及他坚实的后背,穆侯楚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一下,他能够感受到她柔软又温润的手指触在他的肌肤上,分明冰凉彻骨,却如同一簇火苗,轻易的就能点燃他。
该死,面对这个女人,他自制力似乎总是瞬间归零!
“这是什么时候的伤口?”季心禾微微低着头,思绪混乱着,没有去注意穆侯楚的异样,轻声开口道。
伤口?
穆侯楚这才感觉到,她指尖触及的,正是他身上的一处旧伤。
“不记得了。”穆侯楚声音有些沙哑。
他就算记得,这种时候也什么都忘了。
穆侯楚咽了咽口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季心禾心口划过一丝丝不明的情绪,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只是觉得心里闷的很。
季心禾收回了手,去拿金疮药来准备上药:“这都能不记得,是伤的太多了?数不过来?”
她的指尖突然撤离,他浑身的火苗瞬间缺少了一个宣泄口一般,渐渐停歇了下来,只是心里却堵得很,隐隐藏着些许不甘,他想要她多碰触一会儿,再多一会儿。
穆侯楚抿了抿唇,看不清神色:“嗯,大概吧。”
回答都带着几分应付了。
季心禾端了盆热水来,先用热水浸湿了毛巾,将毛巾拧的半干,轻轻的在他的后背狰狞的伤口周围热敷清洗,清洗血迹和伤口。
穆侯楚浑身都跟着颤栗了一下。
季心禾连忙停下了动作,小心的问:“弄疼你了?”
穆侯楚浑身都紧绷着,摇头:“没有。”
伤口的疼痛算什么?他从小到大受的伤数不胜数,今日这穿身的箭都是被他直接一手给拔出来的,眉头都不皱一下。
只是她拿着毛巾的手时不时的会触及他的后背的肌肤,这种无意的撩拨,再重的刀剑伤都没有她的刺激狠。
季心禾以为他逞强,轻哼一声:“痛就说,这会儿倒是要面子了?”话虽这么说着,只是手上的动作还是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