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还算顺利,但是似乎是突然之间,运河里的船只多了起来,一些大户开始拖家带口南迁,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有一些看着是寻常百姓的,他们弄不到穿,就沿着运河,带着仅存的家底,一路南下。
“怎么回事,去打听一下?”张玉书站在船头,眉头拧了拧,一大堆的人往南方而去,对他来说不是坏事,毕竟,他如今的问题就是南方尚未大肆开发,人口较少,无论是征兵还是别的,都需要考虑民力,若是有人迁往南方,自然可以让他增加力量。但是,这么多人南逃,可见是北方发生了什么大变故,这很有可能就会影响到下面的布局,因此不得不谨慎。
不过片刻时间,便有人打听到了消息,却是突厥大军入侵,竟是将杨广包围在了雁门,杨广这会儿正在传旨,命令天下勤王呢!
遇到这种事情,北方的人难免想起了当年五胡乱华的旧事,杨广率领大军尚且不是突厥人的对手,万一撑不住,突厥大军直接叩关而入,谁能挡得住他们。尤其,因为杨广折腾出来的事情,很多人家几乎基业丧尽,自然也没什么故土难离的说法,就算在本地有些家底,但是,到底性命更重要一些,何况,若是突厥人来了,这些家产也未必保得住,若是没来,回头再返回,也亏不了什么,因此,南下的人简直是络绎不绝。
“圣上被困?”张玉书拧着眉头,不由原地踱起步来。
裴宣心中却飞快地盘算起来,他虽说不记得历史上是不是发生了这件事,但是他却是知道,大概明年,杨广就直接跑江都来了,一直到死去,以杨广的性子,除非是真的到了那种自己也没有办法的情况,如何会近乎落荒而逃,示弱到那个地步,可见,北方局势已经不由他控制了。想到这里,裴宣开口道:“只怕是有人做了内应!”
张玉书猛然抬起头来:“内应?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裴宣眯了眯眼睛,说道:“自然有好处,圣上只要在北方一日,一日就是正统,你瞧北方如今,看起来是烽烟四起,不过起事的多半是山匪流寇罢了,圣上还能控制局势!但是,几大门阀,除了宋阀,哪个的根基不在北方,圣上要是在北方,他们哪里施展得开手脚!这是要逼着圣上放弃北方呢!”
张玉书也沉声道:“不错,不过,独孤阀虽说掌管着部分禁军,但是下面的子弟不成器,一直以来也没什么人才,加上他们跟各个门阀世家多有联姻,应该不会自己冲上前台!宇文阀却是早有野心,不过,圣上对宇文阀也颇为戒备,不管去哪儿都将宇文家的主要成员带在身边,应该也不是宇文阀,这么说起来,竟是李阀搞的鬼?”
裴宣冷笑一声:“圣上之前任命李渊总管河东山西,如今可不就是养虎为患!李阀可是等不及了呢!这大好时机,李阀肯定还有后续动作,他们要的是圣上南迁,却不是要圣上死,只怕还会搞出一番救驾的把戏,为李阀造势!咱们却是不能叫李阀如了意!”
张玉书沉着脸,冷声道:“既是如此,咱们虽说大军还在江西,鞭长莫及,不过倒是可以散布谣言,给李阀添点乱子!”
“当年的谶语还是可以再翻出来的!”裴宣对此很是热衷,“然后就将李阀勾结突厥,算计圣上的事情散布出去,哪怕圣上对李阀暂时没办法,但是恶心他们一把,败坏李阀的名声还是可以的!”
已经下了决定,两人立刻开始动作,虽说情报部门尚未就绪,但是这会儿还是可以借用道门的人手的,道门对于给李阀,佛门添堵,那叫一个不遗余力,很快,各种各样的传言飞一般地传得到处都是,一个个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比如说,佛门什么人牵线,李阀什么人偷偷出使草原,带了多少金银珠玉,丝帛绸缎,贿赂突厥可汗颉利,引了他们绕过了右北平,直接入关,包围了雁门,然后又打算派谁领兵勤王云云。
道门消息来源比张玉书他们快多了,加上他们的消息,立刻让这些传言传遍了天下,然后再有人不经意地回想起当年的谶语,得出的结论就是,哎呀,李阀这就是要造反啊!尤其,造反就造反了,天底下反隋的也不是你们一家,可是,造反之前还得打着忠臣的名号
尤其,后来的局势发展竟然与传言一般无二,李世民带着不足千人,居然就顺顺利利闯入了突厥的包围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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