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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诸公一个好消息,秦将军在洛水河一战中,大获全胜,贼酋殷开山畏罪自尽,其部几被我军全歼,生擒两万二,缴获无算,至此,战事之主动权已尽在我手,关中指日可平!”
三通鼓毕,诸将皆已到齐,张君武也自无甚虚言废话,见礼一毕,便即将洛水河一战的结果道了出来。
“痛快,叔宝兄干得漂亮,大将军,破敌时机已至,末将请命为先锋!”
罗士信就一大杀胚,这都已歇了大半个月不曾上阵,早就手心发痒了的,此际一听秦琼率部大胜,登时便来了精神,头一个便跳了出来,高声自请了一番。
“大将军,您就下令罢,末将的刀锋都已等不及要饮血了!”
“大将军,末将请命出击!”
“大将军,破敌就在此时,末将等自当拼死杀贼!”
……
听得秦琼立下了这等巨功,诸将们可就不免都有些眼红了,再加上被罗士信这么一带头,自是全都站了出来,人人要战,个个喊杀。
“好,吾意已决,明早便兵发渭河北岸,与敌决一死战,罗士信!”
见得军心可用,张君武自不会令诸将们失望了去,决断一下,紧着便点了罗士信的名。
“末将在!”
一听张君武点了名,罗士信立马便知先锋大印应是能到手了,心情顿时大好,应答的声音也自格外的响亮了几分。
“本将令尔率三万步军两千骑兵抢下便桥渡口,连夜以残存之桥基架重建便桥,并加建浮桥三座,稳守桥头堡,以接应我军主力过河,不得有误!”
李家军为了防范齐郡军渡河,不单将他们自身搭建的浮桥尽皆烧毁,就连长安西侧的古便桥都不放过,要想顶住李家军的凶悍防御渡河,非得有绝世勇将不可,在张君武看来,目下军中能为此者,只有罗士信一人。
“末将遵命!”
张君武给出的任务不可谓不重,既要搭浮桥,还要守住桥头阵地,怎么看都不是件轻松的活计,然则罗士信却根本没丝毫的惧色,高声便应了诺。
“牛进达!”
随手将从签筒里取出的令箭丢个罗士信之后,张君武紧着又点了牛进达的名。
“末将在!”
牛进达乃是齐郡军中老资格的将领了,可一向以来,大多担当的是留守重任,也就只有急袭汝州一战中出了点彩,也因此晋升为虎贲中郎将,可随后又再度沉寂了下去,几次大战都没能捞到出战任务,这会儿本正寻思着是不是该主动求战一番呢,冷不丁听得张君武点了名,心中顿时大喜,赶忙站了出来,高声应了诺。
“本将令尔为第二队,明日一早,率三万大军抢渡渭河,配合罗士信所部,挡住贼军可能之强袭,记住,纵使大胜亦不得追击,务必以确保浮桥之安全为要,尔可都记住了?”
张君武再次从签筒里取出了枚令箭,但却并未急着交给牛进达,而是先将其之任务详细地解说了一番。
“末将遵命!”
牛进达已是饥渴得慌,能捞到第二先锋的任务,也自无甚可不满意的,紧着便表了态。
“诸公,明日一早将决定关中谁属,事关我齐郡军之将来,还望诸公各自用心,本将在此拜托了!”
渡河之战的关键就在于站稳脚跟,至于随后的战事么,那基本上都是实力之对抗,对此,张君武自是信心十足得很,哪怕齐郡军的兵力只有李家军的一半多一些,然则双方的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当然了,有信心归有信心,该做的战前动员却是万万少不得的。
“愿为大将军效死沙场!”
见得张君武如此慎重地躬身请托,诸将们自是不敢大意了去,尽皆躬身还礼之余,齐齐表了态,声如雷震中,煞气已是就此陡然暴起了……
“报,禀大元帅,大事不好了,殷开山将军战败身亡,我洛河驻军已全军尽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张君武在中军帐中如何排兵布阵,却说李渊今日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甚大事会发生,用过了晚膳之后,并未似往日那般早早便歇,而是将裴寂等心腹都叫了来,推演着战局之可能变化,却不曾想军议方才开始不多久,就见一骑报马满脸惶恐之色地冲进了大帐,给李渊带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噩耗,当即便震得李渊两眼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