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予南的那方小印。
连钻石的形状都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妈妈手上戴的这一枚心形蓝钻没有缺陷。
而季予南那颗蓝钻,心尖那一处是平的,被刻上了他的名字。
见时笙盯着手机久久没有动静,维修人员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小姐,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谢谢。”
时笙将照片传到自己的手机上,她要给钱,对方没收。
她又说了声‘谢谢’才出的维修店,时笙脑子有点乱,季予南的小印是条项链,而妈妈的是枚戒指。
但同样是蓝钻,除了那处缺口,连外形都一模一样,还是这么奢侈的材质,如果不是同一个东西会不会太巧合了?
但时笙又觉得不可能。
她从记事起,家里就只是小康家境,比一般人稍好一点,但绝对买不起这么名贵的珠宝。
如果季予南手上的那颗蓝钻真的是属于妈妈的,那妈妈临死之前说的‘报仇’是什么意思?
当年的事故不是一场意外吗?
燃气泄漏,引发火灾。
当时警察的调查结果是这么说的。
太乱了。
时笙的脑子里就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乱麻,找不到源头,怎么理都理不清。
当年房子着火,几乎什么都没带出来,她完全找不到一点线索。
时笙甚至不知道妈妈手上戴的这枚戒指是颗价值连城的蓝钻,还是一般饰品店买的装饰品,光从照片上完全看不出来。
而且,季家和时家完全是两个世界。
她做季予南的秘书时,曾经查过季家的资料,季家在季予南很小的时候就全家移民美国,之后似乎没回过国。
那时她七岁,已经记事了,记忆中从来没见过季家父母和爸妈同框出现过。
心里装着事,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她没去临江,而是直接定了回美国的票。
时笙现在满脑子都是去将季予南那块小印仔仔细细的看清楚,恨不得连上面的纹路都研究透彻。
但那方小印是季予南处理一些特殊事情时用的,他从来都是随身携带,时笙每次见到都是惊鸿一撇,别说仔细研究,能看清个大概都是他对她的信任了。
对于时笙提早上班,季予南没说什么。
徐琰和傅随安安慰了她几句,就去做事了。
时笙不是那种心里能完全藏住事的人,有好几次进去给季予南送文件,都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胸口看。
季予南的那方小印就放在西装的内包里。
“时笙,”季予南放下手里的笔,双手交叉,抬眸看她时顺势靠进了身后的椅背,“女人太饥渴不是好事。”
“对不起季总,”时笙下意识的道歉,但又觉得这种事太过猥琐,不能认,解释道:“我不是饥渴。”
“那你觉得我该把一个从进来就一直盯着男人胸看的女人说成什么?或者你更喜欢变态这个词。”
时笙:“……”
她被季予南堵得无言以对,从他的角度,自己好像是在盯着他的胸看。
季予南在文件上签了字,丢给她,“出去吧。”
……
傅随安见时笙垂头丧气的出来,关切的问:“时姐,季总又朝你发火了?”
她在总裁办呆了一段时间,也知道季总的脾气不好。
“没有,”时笙准备工作,握着鼠标又问:“对了随安,你给季总送过文件进去吗?”
“没有,都是徐助理送进去的。”
时笙点头,又觉得自己是魔怔了,即便傅随安进去过,也看到过那方蓝色的小印,她还是无法确定那一枚就是和照片上的一样啊。
她自己都看到过几次了。
而她也不能直接把照片给傅随安看,作对比啊。
“怎么了,时姐?”
时笙摇了摇头,“没事。”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经常心不在焉的,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
“要喝水吗?我给你倒一杯。”
“谢谢,不用。”
时笙和傅随安不熟,不习惯她这么关注她,回答的有点僵硬。
徐琰笑着道:“随安,你别像关注智障一样关注你时姐,她受不了的,她就是个战斗女超人。”
“我是战斗女超人没事,大不了强悍一点,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别成战斗女超人了。”
傅随安弯着唇笑。
徐琰:“……”
……
晚上有个应酬,这个合作季氏争取很久了,季予南亲自去谈,带上了时笙和徐琰。
地点是时笙之前上班的那家娱乐会所。
下了车,徐琰开玩笑的问:“有没有故地重游的感觉。”
他和时笙熟,知道对方的底线,所以开玩笑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