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相对而言,季予南那种老子少一根毫毛老子弄死你的人才更让人担惊受怕。
“你以为没了母亲,又被父亲从小忽略就值得去死吗?那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呢?你想死,又不敢死,就会打着寻找刺激的旗号肆意折腾生命,折磨那些关心你的人,你厌憎你的父亲,却又享受着你父亲创建的一切,你追求女人,玩弄女人,都只是你缺爱,又没有安全感的懦弱表现。你就是个不愿承认自己是孬种的懦夫,难道不值得同情吗?世上比你可怜,比你过的糟糕的人大有人在,但人家都在积极阳光的面对生活,你这种人,就是社会的蛀虫。”
艾伦一张脸已经铁青,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捏成拳头,骨节摩擦发出咯咯的响声。
“你他妈懂个屁。”他怒到极点,像只暴躁的雄狮。
“那也好过你屁都不懂一个。”
时笙不爱戳人伤疤,所以,即便艾伦的举动给她造成了困扰,她也只是一副不喜欢的态度。
“唯安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他知道你有病,但他从来没有分析过你,因为他尊重你,而你,这般堕落,值得他尊重吗?值得他为你多次善后吗?”
善没善后她其实不知道,唯安也没有提过,她只是直觉认为。
说完,时笙没再理会他,径直越过他站到了路边拦车。
艾伦没阻止。
时笙坐上车之前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他像是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背脊微驼。
她目光一闪,心里掠过些微的愧疚。
毕竟是唯安的朋友,而且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好,她应该再委婉一点。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也不能收回来。
她看着窗外的夜景,想了想,还是给唯安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下刚才事情的经过,让他过来看看。
万一艾伦一个想不开,她就难辞其咎了。
……
时笙在楼下买了份外卖带回家吃,她很少在家里下厨,公司现在杂事多,忙了一天回到家,动都不想动。
出了电梯,她低头在包里掏钥匙。
走道上的灯是人体红外感应的,还没有亮的地方一片昏暗,刚摸到钥匙,通到她门口的最后一盏灯也亮了。
灯光倾泻而下。
乍然入眼的除了门口红色的消防栓之外,还有个高大挺拔的人影。
季予南。
三个月没见,他还是一身暗色西装,五官清俊凌厉,气势逼人。
他靠着墙,丝毫不在意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沾染了污渍,一只手插在裤包里,另一只手的指间还夹着一支烟。
没点。
所以她刚才才没有一出电梯就感觉到他的存在。
时笙很快回神,走过去,“季总。”
季予南抿着唇不语。
时笙站到他面前后就没动了,也没有要开门的打算,手指上勾着套钥匙的金属圈,随着钥匙晃动偶尔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两人站在走道上沉默对峙。
半晌,季予南垂眸,将手里的烟揉了扔在墙角的垃圾桶里。
往前跨了一步。
掐着时笙的腰推着她往后退了两步,直接将她摁在对面的墙壁上,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深深的吮吸着她的唇瓣,带着明显的怒气,不管不顾的肆意吞噬。
她被他禁锢在手臂和墙壁之间,犹如铜墙铁壁,无处逃脱。
头顶的灯灭了。
黑暗中,两人的眼睛漆黑发亮,熠熠生辉。
安静的走道上,除了两年沉重的喘息声之外,就是偶尔亲吻发出的吮吸声。
时笙挣扎。
但男人却紧紧压着她不让她动弹,手摸上她的面颊,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扣住她的下颚,更深更重的吻着她,带着明显的侵犯性。
一晚上被两个男人不顾意愿的强吻,任谁都会生气。
何况,她还被季予南打发到费城三个月不问不理,如今,他突然出现,突然亲吻她。
她甚至没有半点准备。
自然,他也没问过她的意见。
时笙张口就咬在他的唇上。
男人动作一顿,离开了她的唇,但那股无所不在的气息依然在,就萦绕在她的周身,像细细的丝线,将她密不透风的裹住。
“季予南,你他妈神经病?发情了去亲你的清欢,少来这里恶心我。”
她还记得她被派到费城的前一天晚上。
季予南和慕清欢在床上做运动。
“呵,”黑暗中,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高挺的鼻梁抵着她,声音沙哑难辨,“那个亲你的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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