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秘书,季总的伤一定要特别重视,他的身份不方便去医院,在家里治疗局限性很大,所以,如果发生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的,我会注意的,有问题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半小时测一次体温,直到体温降下去位置。”
季予南皱眉,似乎很不耐烦,不过没说什么。
泰勒走后,季长瑶看了眼自家哥哥,嘱咐了几句之后也回了房间,临出门时,警告的看了眼时笙,意思是让她好好照顾季予南。
……
时笙是被季长瑶吵醒拽上来,现在还很困,国外若不是快要死了的病都很少打点滴,所以不需要守夜。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季予南,“什么时候测的体温?”
“……”
意料中的没收到回复。
时笙想,这么麻烦的男人,病死算了。
都这样了还傲娇。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时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瞥了眼床头柜上的体温计,“既然不知道,那就再测一次。”
她没指望季予南回应,径直抬起他那条没受伤的手臂,拿了温度计作势要重新给他测体温。
男人不好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睛都没有睁一下,抽回手——
大概是这个动作扯到了伤口,他的脸色霎那间苍白,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刚刚。”
时笙打了个哈欠,拿手机调了闹铃,每半个小时响一次,然后,掀开被子躺下去,
身边的位置微微凹陷,惊得原本假寐的季予南豁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躺下来的时笙,“谁让你上来的?滚下去。”
面对时笙,他好像越来越无可奈何,能说的能做的,也只是干巴巴的叫她滚。
因为疼,他的声音并不如平时那般中气十足,而是明显的虚弱。
时笙真的困极了,没理他,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我说让你滚下去,你聋了?”季予南扣住她的手腕作势要将她甩下床,他从记事起,从没和人同床共枕过。
而时笙,已经两次躺在他身边了。
之前那次他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她又睡得很熟,他一时心软,没有将她踹下去。
时笙被他吼得不耐烦,若不是季长瑶硬要将她拽上来,她才不上来看他的脸色。翻了个身抱住他,耐着性子安抚道:“乖,睡觉,好困。”
她的语气和态度都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手环着他的腰,双腿将他的腿夹住,形成一个禁锢的姿势,手沿着他的背脊上下抚摸,像是在安抚炸毛的猫儿。
季予南:“……你睡沙发。”
语气已经不如刚才的强硬了。
他垂眸,怀里的女人似乎睡着了,双眼紧闭,只是手还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背脊。
“沙发上冷,你乖一点,别闹。”
说完,还往他怀里钻了钻,没几秒呼吸就均匀了,手也安安静静的搭在了他的腰上。
季予南彻底没了声音,垂眸,眸色不快的看着怀里只露出半边脸的女人。
虽然不爽,但到底没有推开她,手在她肩上欲欲跃试了几次,最终懊恼的收了回来,像是在跟自己赌气,故意加大了动作,刚被缝好的伤口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
时笙这一觉睡的很好,季予南的床很舒服,醒来也没有腰酸背痛的感觉,反而一身轻松。
天色已经大亮了,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身侧的季予南。
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双腿环在他的腰上,大腿暧昧的贴着他小腹以下的位置,手臂环在他的腰上。
姿势亲密。
时笙想起昨晚的事,慢慢缩回手脚,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已经降下去了。
她松了口气,转身去拿手机,昨晚她明明调了闹铃,结果没响。
已经快十一点了。
原本调好的闹铃被关了。
她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起床,没有吵醒身边的男人,结果,她刚穿上拖鞋,身边的男人就醒了,“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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