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走歪了道,还是拖着你比较方便。”
“我看得见,我看得见,”时笙负气地指了下酒店的大门。
季予南没有带她去酒店,而是直接将她推到了酒店门口的喷泉池里。
时笙触不及防的被浇了一头一脸的水,好在已经是五月了,不至于冷得难以接受。
但被人推进喷泉池里,绝不算个好的体验。
“季予南。”
时笙的声音被淹没在喷泉猛然窜高的水柱中,她退了几步,但还是躲不过迎头浇下的水珠。
她屏住呼吸,抬手挡在眼睛上方。
这个时间段酒店门口还有很多人,以为是情侣吵架,都站在一旁看热闹。
季予南抬手看了眼腕表,薄凉的吩咐站在一侧的西装男,“清醒过后你送她回去。”
男人恭敬的回道:“是。”
“季予南,你混蛋,你给我回来。”
时笙几次想出来,都被男人面无表情的重新推回了喷水池。
她一身湿透,狼狈的站在喷泉池中央,看着季予南坐上车,扬长而去。
……
时笙被迫在喷泉池里站了一个小时才被恩准出来,她冻得浑身发抖,哑声道:“能送我回去了吗?”
“时秘书清醒了吗?”
时笙这会儿心里堵着气,刚刚就是这个男人一次次将折腾着爬出来的她又推回去的。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去里面站一个小时试试,就是吃砒霜也解了。”
西装男:“……”
他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时笙抱着手臂躬身坐进去,司机嫌弃她将座椅弄脏了,让她下车。
西装男抽出一叠钱递过去,“时秘书,地址。”
时笙报了地址。
司机收了钱,也没再说什么。
这里离她住的地方并不近,时笙用额头低着前排的座椅,闭着眼睛假寐。
车里没人说话,很安静。
……
时笙到家后,第一时间脱了衣服去洗澡,站在热水下足足两分钟,她才感觉冰冷的手脚开始回暖。
洗完澡,吹干头发,又拆了包感冒冲剂喝了。
躺在床上拿手机调闹铃时才看到南乔给她打过电话。
现在国内是白天,她就着号码拨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时笙。”
听南乔声音有些沮丧,时笙强打起精神,声音轻快的问:“怎么啦?是不是莫北丞那个大头兵不解风情啊?”
“……”南乔默了两秒,“时笙,你最近好吗?”
“一般吧,你也知道我那份工作比较枯燥,谈不上好不好,”她坐正身子,“说说你跟莫北丞进展到哪一步了吧。”
两人一直聊到很晚,时笙明天要上班,实在撑不住了才挂了电话。
***
时笙是被闹铃吵醒的,睁开眼睛,头痛欲裂。
她眯起眼睛,抬手压了下眉心,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才起来。
刷牙洗脸,临出门时打开冰箱拿了个袋装三明治。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碰到开车出来的傅亦,他按了两声喇叭。
时笙侧头。
他降下副驾驶的车窗,“上车,顺路。”
确实是顺路,时笙也没有矫情,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傅亦启动车,“你早餐就吃这个?”
时笙看了眼自己手上被咬的面目全非的三明治,“方便。”
其实是懒得做。
“你吃过了吗?”
“还没。”傅亦一向是在公司楼下解决。
时笙看了眼腕表,时间够去吃一顿早餐,“我知道一家早餐店味道不错,要去吗?”
傅亦默了几秒,“指路。”
时笙松了口气,唇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前面左转。”
吃完早餐。
怕公司的人误会,时笙在离公司还有一条街的地方下的车,“谢谢傅总。”
傅亦点了点头,开车走了。
关于称呼,他已经纠正过时笙很多次了,但她依旧固执己见的叫他傅总经理,他就只能随她了。
……
时笙打完卡刚好九点,季予南还没来。
她开了电脑,端着杯子准备去茶水间倒咖啡,徐琰过来问她:“昨晚没事吧?”
“没事。”
她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让徐琰误会了,“真没事?”
“真没事,我去倒咖啡,顺便帮你倒一杯吗?”时笙扬了扬手中的杯子。
“你也别怪季总,昨晚我有事,随安是新人,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应付不了,季总才叫你去的,再说了,有他在,威廉那个人渣也不敢拿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