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口子还斗嘴打架不?”“嘿嘿,看来,你很了解他们家啊!”木工会心地笑了“这两口子,不说话不吵架,只要一开口准得吵闹,尤其是老板娘,真是世间少见啊,待人太刻薄了”
我打断男子的话:“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给她干啊,天地之大,到哪还不混碗饭吃!”
“嘿嘿!”木工又顽皮地笑了笑:“老板给的工资高啊,如果干好了,还有奖励啊!所以,对于老板娘,也只好忍耐一些喽,嘿嘿”“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车间外面传来丫蛋的嚷嚷声“都几点了。
怎么还不起床,都说南方人勤快,我看是又懒又馋,嗯!”我循声向窗外望去,只见丫蛋俯身拣起一块木角:“啊。
这样好的板材,就这样锯掉了,你们选材配料的时候怎么不好生计算一下,尽可能地减少浪费啊,哼!”扔掉木角,丫蛋又拎起一只空油膝桶:“你看看,你看看,睁开你的狗眼睛好生地看看,这里面还有不少油膝呐,怎么就能扔掉呢,敢情不是你家买卖了,对不?祸害人还应该怎样祸害啊?再这样下去,老娘开除你!”
扔掉了空油膝桶,丫蛋继续嘟嘟哝哝着,向车间内走来,一路上是左看也不顺眼,左看就来气。对于工人们的劳动成就,没有一样她会表示出哪怕是一丝的满意。
“你们这些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蛮子,明天统统把你们都打发喽!”
“哦。”丫蛋终于看见了我,假惺惺地对我笑了笑“小力啊,什么时候来的!”不待我回答,又即刻转过身子,又开始教训起工人来:“一天不提着耳根教训你们,你们便偷懒藏奸!”
“你可真是老蘑菇啊!”当我返回小木匠的办公室时,小南蛮才穿上衣服,此时正蹲在地上刷牙,我可没有了耐心“老慢啊,我的钱呢?快想办法去啊?像你这样磨磨蹭蹭,半个小时候穿不上一条裤褪,刷个牙用去二十分钟,我的事情还能有指望么?”
“你还有完没完啊!”房门吱呀一声被丫蛋推开了:“一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的玩意,你看都什么时候了,工人们都起来了,你连牙还没刷完,算了!”丫蛋一把夺过小木匠的牙刷,啪的摔在办公桌的图纸上面:“先别刷了。
赶快给工人分派工作去啊,我花钱雇他们是来干活的,不是养大爷的,每天一个人耽误几分钟,这百十来号人加起来,得耽误多少个工日,这些细帐你都不会算,唉,跟你啊,老娘真是操死了心啊!”“再,再”小木匠也没了耐心,一边漱口,一边嘟哝着:“再忙也不差刷牙这么一会功夫啊,你说你,一大早晨起来便嘀嘀咕咕的,见谁教训谁,这一天还能好么!”
“怎么?”丫蛋闻言,嗷的一声跳将起来,活像一只极其好斗的老母鸡,展开双臂便扑向小木匠:“怎么,怎么,我教训得不对么?浪费有理么?偷懒有功么”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丫蛋嚷得正欢,办公桌上的电话也跟着凑热闹,叮呤呤的吵嚷起来,二哥终于濑完了口,顺手操起电话:“喂,哦,装潢商店啊,对,对,我就要那个品牌的,什么,型号不太齐全?
那不成啊,拜托你给我想想办法,一定把型号给弄全了,至于价钱,好说,好说”
“什么好说,好说的,好说个鸟!”望着手托话筒的小木匠,从二哥的面庞上,丫蛋似乎看出来小木匠准备在价格上做让步。于是,不容分说地夺过话筒,啪的放回到电话机。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什么价格好说,还是原来定的那个价,一分钱也休想多要!”
“你这人,啥事都乱搅合!”小南蛮气咻咻地说道:“这种材料用量很少,一般的商店都不愿意进货,只这一家商店有货,你瞎吵吵个什么,一个月才能用多少啊?总共才需要多少钱啊”“再少,也是钱,一分钱也是财。”说着,丫蛋突然窜出门外,把方才那边角料拣了回来,反复不停地在二哥的眼前晃来晃去“嗯,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工人,大工匠,你看,你给我看清楚了。
好端端的材料,锯成这个四不像的样子,简直就是祸害人啊!”“我的姑奶奶啊!”小木匠哭笑不得地从墙角拽过一个造型模片,有一个角度恰好与那废料相吻合:“你明白不,客户就要求这个样子的,所以也只能这样锯,如果你认为浪费,请想出个好点子啊?”
“你总是没理辩三分!”望着小木匠手中的模片,丫蛋一时哑然了,片刻,又嘟哝起来“去啊,快去指挥工人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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