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到山里走走,感觉就是不一样,我最喜欢钻山沟了。”于是,我站起身来,向大肥猫炫耀着自己不同寻常的旅游经历:“老人家,你信不信,我去过娥眉山、黄山、华山、吕梁山、黄土高原、云贵高原、西北大戈壁、内蒙大草原。
老人家,山里好啊,空气清新,民风纯朴,能看见许多你在大城市里根本看不见的新鲜事!”在我神采飞扬的讲述中,我们一行人终于在广东边境下了火车。
然后,又搭乘长汽车,在漫漫无边的大山里颠来倒去的转悠起来,我倚着车窗,充满兴志地眺望着窗外的景色,大肥猫数十年后第一次返回故乡,望着窗外,感叹万分:“唉,家乡还是老样子,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啊!”“这里是穷山沟,能有什么变化,一千年前是啥样,一千年后还是啥样。”孙丽言道:“等你去了广州,就知道什么叫日新月异了”
“唉!”大肥猫继续感叹道:“这里的老百姓还是那样的封建、迷信。”大肥猫手指着扑面而来的、修筑得极为精致的坟墓以及小巧玲珑的庙宇道:“还是死守着落后的生活方式不变,本来生活就困难,却把钱财都浪费在这上面了!”
“老公,你真少见多怪啊,这算什么啊!”张玲依着大肥猫言道:“这里是穷地方,有钱人少,坟墓修得比较简陋,等出了大山,到了经济繁荣的地方你再看一看,人家那坟墓修的,比政府建的烈士陵园还要壮观、还要气派呢!”
“是啊。”后排座位的老李不赞同大肥猫的观点:“我觉得这样很不错啊,很传统啊,人活着就得保持着传统,保持自己民族的风俗啊,那样才活得有些滋味啊。”
“哪像咱们东北。本来就是个移民地区,传统文化带过去的很少,再加之一场文化大革命,所剩不多的那点传统文化早已荡然无存了,老百姓死了不许大办丧事,更不许吹吹打打,拉到火葬场一把火烧掉了事。
你说,人活这一辈子有啥意思啊?死了连个动静都没有,就像条死狗似的拉出去了!”“可是,为了保持传统,”大肥猫据理力争“那得浪费多少土地啊!”“嗨,这些荒山坡连草都懒得长,空着也没用啊。”
老李不愧是经商多年,满脑子的生意经:“这些荒山坡与其空闲着,不如廉价卖掉,谁想修就修呗,只要有钱,愿意修多大的就修多大的,这也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经济发展啊!”“修那玩意不如栽树!”“”当大肥猫与老李各执已见地讨论著是保持传统,还是移风易俗的时候,长途汽车已经从大山里转悠出来,驶进一座叫做揭西的小城市。
汽车在尚未彻底竣工、且嚣喧不已的城区里转来转去,当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时,汽车风尘仆仆地驶出了揭西小城,前方又开始荒凉、寂静起来。
景色虽然苍凉,公路边却是热闹非常,大大小小的各色店饭比比皆是,只见孙丽悄然站起身来,操着并不地道的粤语向司机嚷嚷道:“停车,有人下!有下”在孙丽尖声厉气的叫嚷声中,长途汽车嘎吱一声停在一栋二层小楼前。
孙丽第一个跳下车去:“下车,大家都下车吧!”“你好。”当我最后一个走到车门时,看见有几个操着粤语的男子向孙丽和张玲迎了过来,表情严肃,语调生硬地唤道:“你好啊!”然后,几个男人又冲老李和大肥猫招招手:“老板,请进屋坐吧!”我在黑暗中迟疑起来,望着二层楼房的牌匾,原来是客家风味的饭店,我更加困惑了,怎么也看不出来,孙丽能够在这里把老李的宫腔仪推销出去。
两个女人带着两个男人,跟在当地人的身后,相继走进客家饭店,我则慢吞吞地踱着步子,当走到饭店门口时,一辆汽车引起我格外的注意,借着从饭店里射出来的灯光,我迷缝起近视眼定睛一瞧,车门上豁然印着这样一行字:广西省钦州市殡仪馆!
“啊!”我惊叫一声:“这黑灯瞎火的,殡仪馆的车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说话间,我已经迈进客家饭店了。
几个当地人将我们三个男人引领进一处小包间,用阴冷的目光仔细地打量一番,然后把房门一带,彼此间叽哩咕噜地嘟哝一番,走开了。
“小玲呢?”当地人走后,大肥猫很不甘心地从竹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拽了拽门,门死锁了。
片刻,房门哗啦一声,一个打工妹模样的女孩子端着茶壶及茶杯走了进来:“老板,请先用茶吧,饭菜过一会就得了!”也不待得到我们的回答,打工妹把茶壶、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转身而去,房门又死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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