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过,细细想来,我只是一厢情愿啊,通过与卓文君的接触,我有一种直觉,小寡妇压根就没看上我,完全是闲极无聊,拿我归开心啊,偶像。”
说到此,王某拍打着司马的手背:“看来,我是没有希望了,我这半肚子墨水,再加上笨嘴拙腮,永远也缭不起小寡妇的春心。我宣告失败了,并且正式退出。我的偶像,今天把你请来,就为这事,我看你可以试一试!
走,跟我走,到卓府去,施展出你的才华,把那个小娘们泡到手。”“我”望着身上的粗布衣裳,司马相如很有自知之明地嘟哝。
“朋友,我乃落破之人,一贫如洗,且没有任何官职,怎么好意思登卓府的大门啊,大凡有钱之人都盛气得很,一旦主人问起我来:你是何人?是做什么的?我将如何作答啊!我不去,我没脸去!”
“偶像,你这就多虑了。”王某鼓励道:“你不能这样想,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卓王孙有成山的金银,你有满肚子的墨水啊!您不是说,读书为官,才是正道么!卓王孙再富有,也不跟您想比啊,他永远都属于下九流啊!”说句老实话,听罢王某的讲述以及怂恿,看见王某色迷迷的淫态,一贯浪荡行骸的司马相如也想入非非起来:卓府的小寡妇真像王某说的那样么?
如果这是真的,倒很值得泡上一泡啊!于是,司马相如嘴上推辞着,一颗色心早就溜进卓府了。
他决定借此机会一睹小娘们的芳容,如果再有机会,即兴诵诗一首,凭着自己的才学,定能唤起少妇的情志,点燃那堆深藏于心的欲念,获得文君小姐的芳心,然后么,呵呵!“可是”
在王某的怂恿下,相如故作勉强地答应一同赴宴,怎奈无钱置衣,望着自己这身寒酸之相,长卿扯了扯破衣襟,面呈苦色。
王某心领神会,急忙命小妾把自己从来舍不得穿戴的、用来压箱底的贵重衣服翻腾出来,无私地送给自己的偶像,相如假意推辞道:“如此华贵的衣服,相如怎么好意思受用啊!”“无所谓。”王某表现得极为大度“偶像,我无比敬佩您的才华,对您,我没有任何私心,什么都舍得!莫说一件衣服,就是我的女人,只要您喜欢,我立马奉送。”说着,王某又帮助偶像穿上衣服。
同时,讨好般地赞叹道:“呵呵,人是衣裳马是鞍,看,我的偶像不仅文才飞扬,穿上这身衣服,更是仪表堂堂,那卓家的风流寡妇看见了,不动情才怪呢!呵呵”说到此,王某贴近司马,咬着耳朵道:“偶像,如果真能将小娘们骗到手,可别忘了在下啊,还是老规矩哦,有福同享啊!”“哈哈!”司马酒脱地舒展着长袖,含糊其辞“朋友,没问题,备车,看我长卿的吧!”于是,司马相如随王吉善来到卓府,抚琴弄曲,倾述衷肠,果然出手不凡,当真就挑起了小寡妇的芳心。
望着瑟瑟抖动的屏风,王某认为此时恰到好处,便给司马送去暗号,借故告辞。回到府中,司马又命家丁拿来笔砚,即兴赋小诗一首,夹上金钗一枚(是从王吉善小妾那里借来的),王某照例送给卓府仆人一锭银子。
仆人辞谢而去,司马转即便跟了出去。王某疑虑重重:“偶像,等一等,看看仆人是否能返回来,文君小姐从来不收我的书信和礼物。”“那是你。换了本人,她必收无疑。朋友,今夜不在你家住了。”
说完,司马相如无比自信地迈出王府大门,顶着星星,大大咧咧地走向卓府。远远便看见在卓府的院墙外,木梯高架,司马大喜,哈,小寡妇上勾喽!
风流才子司马长卿大步流星地跑到墙下,抓住木梯,蹬蹬蹬地攀爬而上,夜色之中,但见相如双手按住墙头,果然就双翼俱起翻高飞了!这才是:卖罢诗词弄书法,巧语花言眼不眨。借宝献美翻高墙,星夜来将寡妇狎。
“公子,小心点。”司马刚刚翻上墙头,双翼展起,正欲高飞纵身跳将而下。接受了酬金的仆人已经等候在墙下。看见风流才子骑在墙头,小二伸出手臂帮助司马跳下墙来,还殷勤地拍打着相如身上的灰土,然后,压低嗓音地冲文君小姐的闺房呶了呶嘴:“快去吧,我家小姐等着您呐!”
“谢谢您!”司马相如别提有多兴奋了,在仆人的引领下悄悄地溜进客厅,绕过发散着油腻气味的餐桌,冷丁走进屏风里,长卿的眼前一片昏黑,只好试探性地翻动着眼皮,努力适应屋内的幽暗。
同时,蹑手蹑脚地向闺房摸去。听见脚步声,弦月斜挂的窗前有人影晃了一下,司马停下脚步向前瞅了瞅,一条幽长的倒影从窗前一直漫延到门旁。司马暗喜,此影乃文君小姐的抽象写意画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