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几乎都不提出任何要求,令他很难明白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只能自己从她的行为中慢慢观察了解。
关豪云那家伙为此说他已经病人膏盲,把女朋友当成小动物在研究,像个没救的偷窥狂。
或许吧,他或许真的中了一种叫做二化自芳”的病毒,否则不会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难忘,第二次见到面就希望把她带回家当老婆,第三次见面就直接疯狂求婚了。
虽然说奶奶的强迫也是一个原因,不过如果不是她,或许他宁可被奶奶痛打也不会做出这种不可思议的决定。
花自芳摇了摇头,轻声安抚过度紧张的他“不是,只是这样太麻烦了。其实在哪里吃都可以,你下班已经累了,我们就近吃一吃就好,不用特地跑到这里来。”
听出她话里的关心,安定国在朦胧路灯光影下的脸,笑得有几分傻气“没关系,你喜欢就好。不过才开一两个小时的车而已,我不会累。”
花自芳无言的看着他,忽然发现他的形象在她心里似乎更加深刻,也有些不同。
第一次见面,是因为他救了她,但他的脸孔样貌对她而言都只是一片模糊,唯一记得的或许只剩他那困窘的表情。
第二次见面,他眼底无法掩饰的喜悦让她有点困惑,但他的老实还有浑身散发出来的安全感,使她并不会抗拒他的接近,甚至想着如果真要和一个男人相守一生,他这种类型的人会是不错的选择。
第三次见面,他就大胆的求婚了,她一开始虽有点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想了想却还是答应他。
后来,她也有点好奇自己那时答应他的冲动从何而来,可话说出口后,她倒也没想过后悔,只是等着他真的上家里正式拜见父母并提亲。
然而一直到现在,她才算是真正认真的开始看他——
他很高,这她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头发理成小平头,偶尔手摸上去还会有刺刺的感觉;他也很壮,据说是以前忙打架后来醉心于武术锻链出来的。
那双眯眯眼算是他的招牌特色,眉毛也有点上扬,不过高挺的鼻梁还有薄唇让他的脸在下笑时有种下怒自威的气势,她甚至发现路上一些学生会避开他站着的地方绕道而行。
“别说你不累,有时我看你来接我的时候,都在拼命打呵欠了。”花自芳说出她看见的事实。
“没关系,那只是只是下午想打瞌睡没睡成,所以总之,我真的不累。”安定国倒没想到她会看见他打呵欠的样子,连忙解释着。
看着他死要面子的硬拗,不管自己眼下的黑眼圈,花自芳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怒气。她冷哼一声,转头就往车子的方向走。
安定国再迟钝也知道她生气了,赶紧伸手抓住她“小花,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花自芳瞪着他,一脸严厉的神情“知道错了?你哪里错了?说啊!”看见她这种咄咄逼人的模样,安定国都失神了,莫名觉得她这有别于平常的气质可爱到不行,令他超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疼惜。
他本来就是身体行动快于脑子思考的人,在这么想的时候原本抓住她的手已一紧,另外一手则将她用力拉到自己怀里,鼻尖顿时充满了她发间的香气,而她娇小柔软的身躯也紧紧贴在他身上。
花自芳上辈子结婚了几年,自然不像一般女孩一样,她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只是他突然的搂抱还是让她忍不住红了脸。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可惜力气小得可怜,小声地低嗔着“你干么啊?
搂得软玉温香在怀,安定国满足的笑着,哪里管得了她那小小的挣扎。他低头靠近她耳边,鼻息掠过她耳际的发梢,轻声问:“小花,我想吻你了,怎么办?”
他话才刚说完,就看到红晕从她的耳垂蔓延到耳尖,她原本白玉似的脸颊更是红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花自芳没遇过他这么憨直的男人,连想吻她都还要先问,不禁没好气的咬牙道:“你连这个都要问我?那结婚的时候你要不要先打份报告,分析一下我们可不可以滚床单?
安定国对于有关自身福利的问题如同红外线雷达一样敏感,他嘿嘿笑了声,薄唇接着落在她的额际,在她还讶异的时候就又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将吻落到她唇上。
他像是怕碰坏了她,每次轻吻都不敢用太大的力道,直到她终于克服困窘睁眼望着他,一手拉住他脖子将自己的唇重重吻上他的后,他才像回过神般,不再满足于轻吻,转而疯狂将唇舌探入她口中,做更亲密的探索。
海堤边、昏黄的路灯下,随着一波波的海浪声,他们拥着彼此的身躯,沉浸在亲吻的美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