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群男人立刻抱头低声喊着“不敢,我们不敢”,然后全都不敢再出声。
“你碰了她?”嬴以赫盯着被两个打手特地丢在最前面,刚才向他自称“三爷爷”,现在则垂头丧气跪在他跟前的男人,冷声问道,“哪只手?”
那个男人一听就觉得大事不妙,慌慌张张地抬起头,看着嬴以赫,连连摇头说,“我没有没有,没没没没有,我真的没有碰。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不要和我一个无名小卒计较,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真的!真的!您相信我!”
嬴以赫没有理会他的求饶,而是转开视线,扫了一眼被绑在一起的那群男人,漠声道,“谁说出真相,我就放过他。”
那群男人立刻骚动起来,七嘴八舌地抢着说道,“我看到了,老三他右、右手,摸了你女人的脸!”
“对、对!还有摸了肩!”
“还想解她衣服来着!”
“我也看到了,老三亲了她头发!”
“还有、还有,亲了她的右脸!”
“还有她脖子!”
“——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三爷爷”惊慌地扭过头,冲着出卖他的兄弟大声怒骂道,“我平时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居然敢、敢在这种时候……”
“那也不能怪我们啊,那本来就是老三你自己惹的事,凭什么要我们背黑锅啊!”
“就是啊!都是兄弟!你自己闯的祸,害得我们跟你一起被打,我们已经很惨了!”
“老三你要是真兄弟就应该自己扛!不要拖累我们才对!”
听了这群好兄弟们的话,“三爷爷”愤怒地叫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
嬴以赫闭了闭眼睛,压住眼里将起的风浪,没有心思再听下去,随即抬起手,朝那两个打手摆了摆手,两个打手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把其他的人全部拖出了仓房。
整个昏暗的仓房内此时只剩下嬴以赫和宋知宁两个人。
嬴以赫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丝巾,仔细地替宋知宁擦拭额头上的血迹,帮她按压了一会儿伤口,彻底止住血,便脱下西装外套,用外套裹住宋知宁的身体,视线一偏,看见了她衬衣衣领的扣子被解开了两个。
嬴以赫的眼神霎时暗了下去,不禁想到刚才那些男人说过的话。
他的双手变得有些颤抖,本来要宋知宁系扣子的手,不知道怎么的,轻轻地拨开了她的衣领,和搭在她脖子上的发丝。
在宋知宁白皙的脖颈上,赫然印着一个紫红色的吻痕,那个吻痕上还有些许牙印。
刹那间,嬴以赫的瞳孔紧缩着,他死死地瞪着那枚刺眼的吻痕,呼吸变得越来越凌乱。
“都是我的错,我该死……”嬴以赫把宋知宁抱进怀中,将自己的脸紧贴着宋知宁滚烫发热的脸颊,低声说道,“对不起,知宁,对不起……”
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宋知宁似乎被他的低喃声吵醒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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