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婚纱照,镜面反光透出她窘迫而迷糊的身影,慕安然抬起手轻轻摁住了嘴唇,轻捂着,指尖传来的触感一瞬烫到了她,耳根子都红透了。
霍彦朗在露台,慕安然趁他还没有走进来时,迅速钻进了洗手间里。
美式简约风格的洗手间里,只有男人的东西,慕安然站在盥洗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整张脸都是红的,嘴唇因为刚刚接过吻的关系,粉嫩中带着些红肿。
她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郁闷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觉得眼神过于迷离,媚态丛生。她并不想这样子,虽然凭着一股子冲动回来了,但之后呢?整整一个月都要跟霍彦朗生活在一起,她突然发现之后的事情她竟然都没细想。
慕安然气恼地捂着自己的脸,觉得从下了飞机一切就不受控制了。
“在里面做什么?”突然,洗手间外映出一道颀长的身影,棱角分明的轮廓,处处透着男人强大的荷尔蒙气息。
慕安然听着霍彦朗低沉的声音,有些慌乱:“没、没什么,一路上花费的时间太久了,觉得有点累,所以先进来清醒一下。”
慕安然回答之后,霍彦朗没再说话,可是慕安然盯着门口这道身影,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想到刚才在楼下那个吻,慕安然又觉得脸发烫,没法保持镇定。
她赶紧把水龙头打开,装作洗漱的样子。
外头,又传来霍彦朗沉沉的笑声:“在躲我?”
“没有。”
“没躲我,你在里面待那么久什么?”
“谁,谁躲你了啊!”慕安然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都颤抖了。
慕安然看着镜子里局促不安的自己,干脆把水龙头关掉,看了功能齐全又宽大的浴室一眼,走到了花洒前,干脆把花洒打开,深呼吸一番,然后对着外头说道:“我是在洗澡,听见水声了吗?霍彦朗,你不要站在门口,这样我就没法洗了。”
门外的身影似乎一怔,然后又传来沉沉的笑声,霍彦朗低沉好听的声音夹杂在水声里,慕安然不由得又想到在墨尔本洗澡时接到的那个电话,她什么也没穿的时候,耳边缭绕的全是他的声音。
那时,两个人相隔千万里,她莫名的想他。现在两个人却离得那么近,她甚至不敢想他就在外头,这种暧昧的感觉甚至让她血液逆流,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突然,外面安静了下来。
慕安然抬头一看,门口倒映的挺拔身影不见了。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只能糊里糊涂脱了自己的衣服,站在花洒下面洗浴,心不在焉地洗完了澡。
洗完了之后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衣服呢?浴室里有一个洗衣篓子,她习惯性地把换下来的衣服放了进去,可现在赶紧去找,篓子里空空如也,只有边缘的一个指示灯不断在闪烁。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个智能换洗器,直接把她换下来的衣服升降下去处理了吗?
慕安然不由得急了,憋红着脸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智能机器,这也太智能了吧!还能不能重新选择一次,把衣服送上来啊?
别无他法,她只能环视洗手间一圈,连个浴巾也没有,无辜地低下头看看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安然只能把视线投向门口,动了动嘴唇,目光中有犹豫。
门外,霍彦朗坐在床沿上,房间很大,但仍然能听到慕安然在浴室中洗漱的声音,他低头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也紧紧抿着,弧度绷得越来越平。
他放下手中的国际财经杂志,走到浴室门口,结果距离浴室还有几步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露出一张水润淋湿的小脸,慕安然脸颊干净得一点毛孔都看不见。
她的脸上有窘迫还有为难,软软地喊着:“霍彦朗……”
霍彦朗觉得下身一阵紧绷,眉头也紧锁了起来。
他的目光往下游移,看到她没穿衣服的肩膀,表情更是严肃:“怎么回事。”
慕安然一片窘迫:“我……我没有拿换洗的衣服进来,刚刚脱掉的衣服不知道怎么了,放到篓子里就不见了,你家又没有备用的浴巾……”
“你说这是谁家?”霍彦朗挑起了眉头。
慕安然瘪着嘴唇,无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要拢进怀里揉捏一番,发觉霍彦朗语气有些重,赶紧改口:“你家……不,咱们家?”
霍彦朗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几年到底学了什么,眼色倒是提高了不少。但他越发觉得喉咙干渴,有种自己正在逼迫她承认什么的感觉。
逼良为娼吗?霍彦朗喉结滚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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