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慕安然一眼就瞧见了霍彦朗的那辆车,不知为什么,车上没有袁桀,只有霍彦朗一个人。
黑色的车,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白色的衬衫打底让他整个人干净落拓,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裹着淡淡的凉薄与烦躁,但是在见到她的小脸时,这双漆黑的眼睛却像珍贵的猫眼石般璀亮起来,微微一眯,眯出了几分禁欲的诱惑感。
霍彦朗抿了抿唇,干渴地将中控锁打开,他走了出来。
紧接着,打开了后座的门,大手朝慕安然一伸,圈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进去。
慕安然一个没站稳:“霍彦朗!”
下一刻,整个人已经被他拥着跌了进去,宽大的后座上塞着两个人,还是以平躺的姿势。
门关上,车子竟又自动落锁。
“你怎么了?”慕安然竟不敢看霍彦朗。
这一瞬,胸脯狂烈起伏,竟然不知所措,发现了他的不正常,却不知道哪儿不正常。
慕安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彦朗的唇落了下来。
凉薄而霸道的吻,一点儿也不收敛他的欲望,吻得慕安然近乎不能呼吸。期间还难受地撩了撩自己的领带,直接扯开了温莎结,就连白衬衫的第一个扣子都解开了,露出了诱人的颈脖,喉结一滚一滚,有着难以言喻的男性魅力。
慕安然被他吻得好渴,整颗脑袋像是被闪到了一片空白,小手软弱无力地推开他,深吻间得以呼吸的间隙,也溢出她破碎的声音:“霍彦朗,你怎么了?”
“安然,好热。”
这内开着空调,可这暧昧的姿态,令人不敢多想。
慕安然被吻得直打激灵,被他强烈的欲望也惹得染上了火。
“霍彦朗……”她搞不懂,霍彦朗这是怎么了,但是这一声软软的轻喊,也泄露了她的心思。
好想他,好想他,在舞台上就好想他。
这大约是她人生中最圆满的一天了,学业有成,还有霍彦朗。
再过两天,一同走进民政局,她就是有丈夫的人了。高不可攀的霍彦朗,就要成为她的丈夫……慕安然此刻看着霍彦朗这张棱角分明的脸,而他也正敛着深邃的眼,深深凝视着她。
欲望一点即燃,霍彦朗温热的唇又覆了下来。
好像,刚才在大礼堂内莫名燃起的火,因为慕安然的吻熄灭了一点,霍彦朗终于找回了理智,想要她,可在这里不行。
“安然,坐到副驾驶座去。”
“去哪?”
“回家。”
霍彦朗嗓音磁哑。
慕安然脸顿时一红,干巴巴地睁着水盈盈的大眼望着他。这几天都是住在宿舍……
霍彦朗认真地看着她,深眸仿佛能将慕安然吸进去,轻轻勾起了唇角,邪气而严肃,“安然,放开你太多天了,现在毕业了,不用天天睡宿舍。就当是我陪你爬了一天的长城的回报,嗯?”
慕安然想到昨天拉着霍彦朗逛了一天的景区,人挤人的,倏地脸红了,爆红得像一只熟透了的番茄。
以身相许,纵然知道跟他回去会发生什么,还是不由得点了点头,羞到家了般“嗯”了一声。
霍彦朗出去换到了驾驶位上,用尽了这生应有的克制力,将车子启动,把她带回去。
……
价值不菲的豪车从停车场开了出去,慕婉苒咬着牙躲在树后,她几乎是快把压根咬断了,才没有让自己冲出去。此时泄愤般狠狠抠着树皮,挡着她的这棵树都要被她抠出一块皮来!
霍彦朗!
这个男人难道不是一个正常男人?为什么都到最后一步了,却还能认出她不是慕安然?
她明明……已经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如愿?真的……就只差一点点了。
她说她是慕安然,她甚至都哭出来了,这温软的性子多么地像慕安然,她还可以温柔地笑,甚至两个人连名字都差不多……为什么?难道不都是女人吗?为什么偏偏不能是她?
最后的霍彦朗像是清醒了,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看着她,一瞬间让她不敢再放肆。
她追上来,而霍彦朗却是做到了车里去冷静。
可为什么,慕安然一来,他却又不再冷静了?
那道颀长的身影将慕安然那么温柔地一拥,却又那么霸道的把她往车里带,沾染了情欲的吻,可吻的人却不是她,这一切,看着便让慕婉苒崩溃!
突然,大礼堂一侧,袁桀拿着一盒创可贴走了出来。
“慕小姐?”
袁桀的脸棱角分明,看着慕婉苒在拿树泄愤,一瞬间拧起了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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