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们赶紧走吧。”
我放开我***手,因为我怕,怕她摸到我手心湿冷的汗水,害怕她看出这世上我不怕被爱情抛弃,可我怕被亲人抛弃。
爸已经走了,我不能让我妈再受到任何刺激。
“什么出轨?”
我妈不依不饶,我浑身紧绷,心里说不出地紧张。
Make见状,走上前来。
“阿姨好。”
眼前的男人打扮地过于炫目,我妈妈晃了下眼,愕然地看向我。
“他是谁?”
Make示意我别说话,笑着道:“阿姨,我是雨彤的同事,因为姜宇出轨的事被人爆料出来,雨彤为了保住婚姻,就辞了工作。因为现在雨彤和姜宇还需要彼此冷静一下,所以暂住我家。”
我妈是知道我和姜宇那点事,倒也不会让我妈太惊讶。
Make这个理由很好。
“姜宇什么意思?雨彤,你和他冷战吗?”我妈有些紧张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天天粘着他,这对婚姻也不好。Make说愿意陪我演戏,他如果真的紧张我,会来找我的。”
我妈双眼一亮,笑道:“只要不弄巧成拙,就好。”
安顿好了我妈,我就和Make道谢。
“别告诉他,我在你家的事。如果他问起,就说不知道好了。”
Make欲言又止,半晌后,才道:“你不再给他打电话吗?”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凝固了似的。
还打什么?
如果我妈没有被赶出来,那么我还愿意相信,他或许真的是因为忙。
我妈是我的底线,当初我能没有后顾之忧和姜家周旋,就是因为他将我妈保护地很好。
可现在,一切糟糕透了,而我时刻提心吊胆。
我拿出手机,看着上头那让我倒背如流的号码,看着看着,眼睛干涩发疼。
我该怪他吗?
一开始我们也是各取所需,只不过他没有对我明说。
我以为他是因为爱我而帮助我。
而我也借助他报复了姜家。
我苦涩一笑,现在就连怪他,都做不到了。
而我只能一遍一遍地责问自己,当初我明明知道是一场交易的!
Make压低了声音,道:“我也没想到,会到这一步,我觉得他还是……”爱你的。
“Make,这世上不缺女人,现在对我来说男人都是一样的,或许对闫祯来说,女人也都是一样的,何必要把我抬到那么高的位置,摔下来很疼,真的很疼。”
感觉到眼泪又要不争气掉下来,我撇开了头,将闫祯的号码存入黑名单。
然而,没一会儿,我又把那黑名单取消了。
这样矛盾反复,我被折磨地痛苦不堪。
只好对上了Make的脸,压抑的痛楚化为颤抖的语言。
“你能不能去见见他,让他对我说出一句话,不管是什么都好。如果得不到他的话,我真的不甘心。不,你告诉他,明天下午三点我在世纪公园等他。”
说完这句话,我终于颓然地放开手机。
心里却开始鄙夷自己,都在婚姻的海洋里头触礁了,却还是不敢潇洒地离去。
那个暴雨的晚上,那个沉入水里的汽车,还有憋足了气就要死去的绝望和那渡气的吻给了我生的震撼的男人,终于深深地刻入了我的心里。
如果要剥离去,不止皮肉都掀开,只怕骨头都要挖去一些,到最后骨生不了肉,肉也润不了骨。
Make点了下头,“我一会儿就去公司。”
Make叫了外卖来就走了。
我喊疲累的妈出来吃饭,我妈吃了几口就叹了一口气。
“雨彤,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现在辞了工作能够安心回归姜家,这是好事。可那工作我看你也喜欢做,你每次来看我我都能看出来,你很喜欢这份工作,你的上司也是好人。我也挺怀念福利社的,还没和你王大妈说一句就出来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挂念。”
我心里难受,连连扒了两口饭。
可想着王大妈都在里头住的好好的,我妈却进不去,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只觉得愧疚地发疼。
“妈,过几天我打个电话约王妈出来,我最近正准备租……不是是买房子,虽说是刺激姜宇,但总住宅男同事家里也不好,对他对我们都不方便。”
“你怎么还要买房子?”我妈十分惊讶,甚至她看我的眼色都让我手脚发凉。
“你到底和姜宇?”
“没离婚呢,买房子就当做投资,这可是我的私房钱。”
我妈笑了笑,没再说了。
我等了Make整整一天,直到天都黑了,我陪着我妈看电视说话,我妈不时地问我。
“姜宇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愣了愣,摇了摇头。
“我把他的号码拉黑名单了,先关个两天再说。”
我妈还是担心地道:“别过火。”
“我知道了,这豪门少奶奶真是不好当啊。”我开玩笑地说着。
我妈终于不再说什么,回去睡了。
我还呆在客厅,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门那才传来咔嚓的声音。
Make披星戴月回来,见到我的时候,低着头道:“公司已经停了我目前的工作,把我转去了别的分公司,我暂时见不到总裁,不过我已经发了短信给他,告诉他你明天在世纪公园等他的事。”
我怔怔地看着Make。
就连Make也被连坐吗?
还真是狠心。
“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Make摇了摇头,“反正我最想带你,你这段时间不做了,我也请假了。”
我诧异地看向Make,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他妖娆地坐在沙发上,道:“小爷我还没吃饭呢,跑腿的活真不是人干的。”
我讪讪地去了厨房,因为材料不足,做了一份蛋炒饭。
Make吃的挺高兴,还策划着明天过后带我和我妈出国旅游一趟。
国外,总没有那么多人关注我,心情自然也放松很多。
我一一应了。
或许,我可以到国外去,带着我妈,久了谁都会忘了我。
包括他吧。
不,应该是我忘了他。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回了房间。
这一晚我根本就睡不着,我以为我会想很多很多,可脑袋里一片空白。
然而这种痛就像是慢慢发酵的酒,一开始无知无觉,后面一发不可收拾。
到了后半夜,这种空白被过往的一幕幕取代,涌现而出的记忆彻底撕碎我的镇定和坚强。
我紧紧地拽着被子,头拱入被窝里,哭声压抑而颤抖地泄了出来。
我以为,白天我已经把眼泪流干了。
我以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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