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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
他让自已脱衣服是给她擦药?
这个想法一掠过脑海,杨诗诗顿时有些不自在了,他丫的一天到晚三脚都踹不出个屁,擦药就擦药,直接说不行啊?
搞的又是让她脱,又是扔她上床的,是个正常的成年人,都会被他误导的。
杨诗诗没好气的一把拍开他的手,瞪着他道:“不用擦了,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我想去看熙宝。”
“胸腔淤血,腰部软组织大面积挫伤,你确定你没事?”
“我确定!”杨诗诗抬头看他。
司徒寒眼眸一垂,合上药膏道:“那好,既然你没事,我们就可以做点别的。”
“别的?”杨诗诗一拧眉,不会又来了吧?她立刻防备的看着他道:“你想干什么别的。”
司徒寒的眼眸一挑,带着药膏香气的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
“干嘛指我?”杨诗诗将头后仰。
“你说呢?”司徒寒邪邪的看着她。
杨诗诗后知后觉的一想,轰的一下子小脸涨成了紫色,问他干什么……他指着她……那不就是干……她?
我靠!
杨诗诗瞬手拿了个枕头朝司徒寒扔了过去,同时抓起了自已的衣服跳下床道:“大色狼,变态!”
“你要走?”
“难道我要留下来陪你哼哼唧唧啊!”
“擦药看熙宝,离开滚回别墅,你可以二选一!”司徒寒好心的给了她一个选择题。
正在穿衣服的杨诗诗一愣,缓缓抬头道:“你愿意让我在看看熙宝?”
“为什么不愿意?熙宝现在已经能动四肢了,意识非常清楚,恢复的也很快,难道你不想看她吗?”
“想想想!”杨诗诗激动的点头道:“我太想她了,我可以把季洋带着一起看她吗?”
司徒寒凉凉挑眉,下巴往床上一努道:“那就看你愿不愿意把自已剥好躺在这张床上了。”
“你确定你对我没有非份之想?”
司徒寒冷笑道:“放心,我对一个欺骗自已感情,隐瞒孩子身份,时刻给我惹麻烦的二货女人,没有半点兴趣。”
说不上为什么,听到司徒寒历数自已的不是,杨诗诗心里颇不是滋味,可细细又一想,她的确很恶劣的这么对待过他。
“对不起!”杨诗诗真诚的道歉。
司徒寒看了她一眼,再次打开药膏,杨诗诗躺好,这一次……没有争吵,也没有交流。
房中萦绕着一股沉默。
在这样沉默的气氛下,杨诗诗的感官更加的灵敏,司徒寒的指尖划过她的肌肤,一股电流从药膏透入自已的肢体,让她的身体泛起不正常的红色。
从头到尾,司徒寒都面无表情。
杨诗诗几次都想打破僵冷,可一看着他,她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擦药的过程大约十几分钟,杨诗诗一直绷紧了身躯,她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面对司徒寒的冷脸,她感觉多吸一口空气,都是错。
司徒寒起身收起了药膏,冷声道:“老实在床上躺着,药膏需要一点时间吸收,等我回来在穿衣服。”
说完,司徒寒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房门一被关上,杨诗诗立刻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突然,房门猛的又被推开,杨诗诗随之憋住气,她呼吸的正顺畅,猛的一憋胸口顿时掠过尖锐的刺痛。
她的表情很扭曲,扭曲到有点搞笑。
司徒寒看到她这样愣了一下,接着眉头敛了敛,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过他床头的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呼……”杨诗诗长长舒了一口气。
没有司徒寒的房间,果然连空气都是让人放松的,紧张的压迫感消失,杨诗诗静静的躺在床上等待药膏吸收。
等着等着,一股倦意袭来,她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司徒寒撕坏了杨诗诗的衣服,穿起外套亲自出门到专卖店给她选了一身。
他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可当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杨诗诗睡着了,她仍然是光着身体,静静的平躺在纯白的大床上。
她就像是一件带有瑕疵的艺术品,瑕疵便是她这一身的乌紫淤青,可就算是这样,依然美的让人窒息。
一头披散的黑发,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的五官,盈盈一握的纤腰,以及那腿间……
司徒寒忙飞快的别开脸,当他感受到身体起了变化,脸上飞起一抹暗红。
他走过去,将衣服放在床头,小心翼翼的拉过被子,轻柔的盖在杨诗诗身上。
他心疼的抚着她苍白又略显疲惫的小脸,倾身在她的额头落下深情一吻,宠溺的目光看了她很久很久,这才不舍的叹息一声,沉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