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凉凉的道:“今天咱们宫中发生的事,大家应该都是知道的。这深更半夜的,你该不会以为我闲的是来查布的吧?”
“带走!”
黄海一惊,张口就想嚎,但是胡九已经没了耐心,直接一挥手,便有人将黄海捂住嘴拖了出去。
胡九转身对一直在场的庞太监笑了笑,开口道:“我奉主子的命查案,庞师傅心中别介意,这个人我就先带走了。”
“若是无事,再给您送回来。”
庞太监知道轻重也不生气,拍了拍肚子,叹气道:“自然不介意,这事该早点查清楚的好,不然别说主子不安宁了,咱们也都睡不好觉。”
胡九满意一笑。
黄海是个软骨头,鞭子一亮出来,就吓的脸色发白腿直哆嗦。几鞭子打下去,竟然就尿了裤子,浑身直发颤。
“想好了要说实话了吗?”胡九站在他的面前,慢条斯理的问道。
被堵着嘴的黄海头直点。
“......我说。”拿掉堵嘴的布团后,黄海喘着气道:“我是不怀好心,对湖雨那个丫头有了想法,可是但凡有点心气的姑娘,都不会瞧上我这样的小太监。”
“在泔水桶里看到那布后,我就觉着这里面有蹊跷,便将布捞出来费力洗干净,然后打算等晾干了后,便拿去湖雨的面前。”
“若真是有什么内情,那就可以拿这事威胁她,迫她与我结为对食了。”
胡九脸上的冷笑僵硬住了。
真是够可以的啊,这些太监一个俩个的,感情生活比他还要丰富啊。听了黄海这些话,让他顿生不如的感觉来。
“那布呢?”胡九眼神越发的凶恶。
“.....弄丢了?”黄海感觉到裤子的湿润,一脸屈辱的说道。
“弄丢了?”胡九听了瞬间暴躁了起来,抢过鞭子连抽了几下过去,怒骂道:“他妈的老子忙活到现在,结果你和我说你弄丢了?”
“是真丢了啊!”黄海痛的大喊道:“那布染了油很难洗,我又泡又搓的才洗出个模样来,然后便悄悄找了个没人去的地方,把那布给晾了起来。”
“然后再去看的时候,布就没了。”
这下线索算是断了。
胡九气结的又狠抽了几鞭子,才恨恨的转身离开了这个临时的刑房。他站在门口处,仰头看着已经西斜的月,一脸的惆怅。
皇贵妃吩咐过,查到了什么要立刻回禀,眼下就一件不知来历的血衣,算不算?
缓步来到关着齐嬷嬷三人的屋门前,胡九站了一会儿后,忽然打开门,将守在里面的人给喊了出来。
“你们都回去吧,我已经查证过了,这三人大概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还是先关一晚上,明天再审一遍。”
那太监虽不明其由,但是听了便也点头退了下去。见人走了,胡九亲自将门锁上,左右看了看,便翻身掠上了屋顶。
屋内的三人,齐嬷嬷连呼晦气,但是也只得蜷缩在椅子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