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正中是皇帝的寝宫乾合宫,和皇后的居所坤仪宫,然后又分东西南北各十二宫。元歌头上的龙凤喜帕还盖着,但是她再次趁着无人敢看坐在轿子上的她,抬手掀起挡住了视线的喜帕。
这条路她很熟悉,要去的就是她几世里都住着的地方——座落在皇宫位南的丹阳宫。
只是在轿子停下来,元歌抬头看着上方的匾额时,才发现她现在眼前的宫殿竟然是叫做凤阳宫的。
凤阳宫?什么时候多了一座凤阳宫?
元歌抬眼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才明白过来这里还是她住过的那个地方,只是名字却从丹阳宫改成了凤阳宫。
他这是什么意思?
来不急深思,元歌就感觉到疲惫感一阵阵的袭来,一身厚重的婚服和吉冠压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先前那些礼节,元歌是靠着一口心气才能撑到现在,到了这里却累的直想倒头去睡。
但是还不行,她还要等到启元帝来到这里,亲手揭了她头上这盖着的喜帕,然后才能换下婚服休息。
只是她为什么要遵守条规矩?
等进了卧寝,元歌立刻就一副气喘吁吁,随时一付会闭过气去的样子。再加上那有些苍白的脸色,顿时将一众人唬的不行,连声就要去请太医过来。
这些人一路从李相府,一直步行到皇宫里其实也累的慌,这时却不敢觉得累。倒水的倒水,拿帕子的拿帕子,一群人忙的团团转。
翠浓在学药膳的时候,不仅学习了很多药理,还粗学了一些小病症会出现什么样的特征。把脉和更层次的东西不会,但是看一看元歌到底是累着了还是身体病了这样的事,却还是可以做的到的。
只是翠浓刚弯下腰,抬眼仔细去看元歌的脸色,手却突然被捏了下。
翠浓怔了一会狠狠的咬住唇,那痛意才她把快出溢出来的笑给咽了下去。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姑娘这样了,曾几何时因为总生病,再乖的孩子苦药喝多了也不愿意再喝。
多少次装睡,就为了逃避被送到面前的药。那时她还是个小丫头,在姑娘面前是说不上话的,却一次次的在叫她喝药时,发现姑娘根本就是在装睡或是装晕。
虽然翠浓不懂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装病,但是还是配合的露出一脸焦急的表情,‘担心’的道:“娘娘从小身子就偏弱,今天累的狠了,怕是伤到身子了。”
之前众人发现元歌情形不对,也没敢把龙凤喜帕给揭掉,只是掀开喜帕露出来了一张脸。龙凤喜帕就搭在凤冠上,刚刚人多手乱的,龙凤喜帕还掉下来过一次,吓的一朱嬷嬷抬手又给搭到了凤冠上去。
整一室的人连眼都没有抬,平静的就好像喜帕根本就没有掉下来过似的。
此时听到翠浓的话,白嬷嬷皱眉沉吟了下后走出卧寝,随手指了一名,等在凤阳宫里正等着准备拜见主子一众人中的一个蓝衣宫女。
“你叫什么。”
“奴婢兰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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