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宇发现他坐在这里根本就是个错误,他正襟危坐地瞪着面,别人就盯着他,埋头苦吃还比较不引人注目。
他不甘心地拿起筷子,挟起面,吃了一口、一口又一口。
老实说,如果不理会周边的环境,还有桌上那堆“尸骨残骸”的话,这面还真是不错吃,面q、肉香,调味又有滋味。
“好吃吧。”她瞄他一眼。
乔振宇没答话,只埋头苦吃。
“这可是我私人宝地,我只有带好朋友来过这里喔。”她邀功地说道。
“还有你的前男友?”
“你真的很顾人怨,我好不容易才忘记他一点。”韦树树眼睛睁得圆滚滚,腮帮子也随之鼓起。
乔振宇一愣,胸口蓦然一窒——她怎么能同时气呼呼,却又可爱到不行。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明天去检查心脏,因为他怀疑它有问题。
而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
他伸手戳她的腮帮子,不许她那么可爱。
“干嘛?”韦树树奇怪地看着他。
“有蚊子。”他很快地收手,以寻常的冷静声音说道:“那种人一分钟都不值得为他伤心。”
“感谢你为我打抱不平。”韦树树好感动,没想到这人分明刀子口豆腐心。
她顿时大乐,弹起身到一旁的透明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又冲了回来。“请你喝饮料。”
“为什么你喝啤酒,我就要喝黑松沙士?”
“因为你要开车送我回家。”韦树树喝了一口啤酒,冲着他直笑。
“你现在是在占我便宜?”乔振宇看着她脸上的笑靥,突然觉得**下方的铁制圆椅坐起来没那么不舒服了。
“现在还不会,但是喝了几瓶酒之后,我就不保证了。”她故意恐吓他。
乔振宇拿起黑松沙士,猛灌几口降火。他决定——
待会儿她无论想喝多少罐啤酒,他都会奉陪,完全不会阻止。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夏子初看着不约而同来到他家报到的韦树树和安西雅——
韦树树显然喝了酒,笑容傻乎乎地坐在地板上,一副下一秒就要入睡的神态。
安西雅则板着脸坐在沙发上,把他的红酒当水喝。
“谁先说?”夏子初双臂交握在胸前,无奈地说道。
“我跟章正荣正式分手了。”韦树树举手发言,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地以示清醒。
“分得好!”夏子初双眼发亮,立刻鼓掌叫好。
安西雅看着夏子初,觉得他未免开心过头。
“可是我这里还是怪怪啊。”韦树树拍着胸口,大眼水汪汪,可手里挥出拳头却很虎虎生风。“那个男人一直在骗我,一直到最后还毫无悔意!还要我给他机会,让他继续脚踏两条船,简直可恶到极咳咳”韦树树说得太激动,不慎被自己口水呛到。
“我们不要为那种人动怒喔。”夏子初过去拍拍她的背。
“我最气我自己,为什么老是碰到这种人。是我太笨——”韦树树把脸凑到夏子初面前,抓着他的衣领,质问着他。“我傻吗?很傻吗?”
她一逼近,夏子初就头昏,只能举手投降。
“你不傻,傻的是我。”夏子初揉揉韦树树的头发。
韦树树呵呵一笑,又倒回地板上。
他拉过一条薄毯覆在她身上,转头看向安西雅。
“你还好吗?”他问。
“不怎么样。因为钟南要求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所以,我们应该也快分了。”安西雅揉着太阳穴,长吐了口气。
“不公平,为什么没有人要和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我也要结婚!”韦树树气到腮帮子都鼓起来,可腮帮子很快地便消下来。
因为她喝醉酒后,就会很想笑。
安西雅与夏子初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一下子生气、一下子傻笑。
“干嘛一定要替感情设一个目的?不结婚,对感情会有影响吗?”安西雅明知和这个小酒鬼说话,她明天也是全忘光光,但就是忍不住想问。
“可是,我就是很想结婚啊!风吹日晒、刮风下雨、地震灾难时,知道有个人会关心你,会等着你报平安。很好啊!”韦树树大声说。
“你有我们。”夏子初说道。
“但是,你们会有你们的家,我也想拥有家啊”韦树树抿了下唇,眼眶开始变红。“想想看,等到我和另一半白发苍苍时,可以并肩坐着聊起当年的回忆”
“对,若是运气太好,还要替他还赌债、顺便替他把屎把尿。”安西雅说道。
“她都泼我冷水。”韦树树跟夏子初讨公道,却是一脸的笑嘻嘻。
“你喝了多少?”安西雅捏了下她的腮帮子。
韦树树皱着眉,很用力的想了半天。“三瓶?我忘了呵。”
夏子初认命地起身,去帮她准备果汁,补充维他命c醒酒。
“那你搞定我们老板了吗?”安西雅问道。
韦树树当机了三秒,好不容易才从脑袋里调出资料。“刚才他送我来的,他后来好像有说他同意接受我的采访,不过只准我放一张照片。”
韦树树挥手要她弯下身,她压低声音说道:“但是,我要把他放到封面!吓死他!哈哈哈!”
“几瓶啤酒也能发酒疯。”酒量超好的安西雅看她笑咧了嘴,也忍不住笑了。
“瞧她多么容易快乐啊。”夏子初爱怜地看着韦树树,倒了杯果汁递到她手里,才转头看向已经喝完整瓶红酒的安西雅。“你呢?钟南不至于让你头痛吧?”
“你应该去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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