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没有理我,继续往前开着。
我低头拾起脚下支离破碎的手机碎片,把其中的电话卡取出来,装到自己的包包里,一抬头发现车已经回到市区,可并不是回我家的方向。
“阿深大哥,求你送我回家!”阿深一怔。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米弘源。他没有听到米大神人的命令,只好对着我的眼睛摇了摇头,继续开。
我厉声喊了句:“米大老板,我本就是你花两个钱找来玩玩的而已,如今你的钱已付过了,我的台也出完了,我们现在两清了,请你放我回家!如果你不让他送我回去,我现在就从车上跳下去。”说着我真的打开了车门。
“停车!”米弘源一声恶吼,阿深急停在靠边点的位置。后面的车没想到我们的车这么急就停,差点撞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气下起了大雨,外面风雨交加,我没管那个,打开车门就向沿着路边的人行道跑去。
后面的米弘源也从车里跳出来,匆匆从后车箱抽出一把大雨伞追我来了。
我明知道从这里跑回家里是不可能的,可是那个时刻我只是想拼命的跑得离米弘源远一些才安全。
在雨水流淌的路上奔跑着,我这才觉得脸上有点刺痛。我的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合着嘴角流出的鲜血都一股脑地流了下去。忽然一根被大风吹掉下来的枯树枝跘了我一下,我毫无准备地倒在地上,双手重重地触到人行道边的石头上,只觉得一阵剧痛,整个都缩起来。
足足有十几钞,我的手腕疼痛得我只好一点一点坐起身来,这才发现,我的腿磕破了,黑色的长袜子膝盖处破了一个大洞,皮磕破了一大块,血正流着。
风还在吹着,雨更大了,天已渐渐黑了下来,我咬着牙想站起身来,忽然觉得雨停了,一抬头才发现,米弘源正撑着伞站在我的头上面。他伸出手来拉我。我再一咬牙,使劲站起来,打掉他的手,一拐一拐地向前走去。
他急了,大喊一声:“你长的是牛心啊?怎么一点不会转弯?我当他们的面能怎么说?”说罢,他扔掉雨伞,把我橫抱起来,正好阿深的车也到了,他跳下来打开了后门,让米弘源把我扔上了后座,他也挤了进去:“阿深,把门锁好,去医院……”
阿深一路的狂奔,不到十分钟,已经到了医院。米弘源抱起我,往大门里走去。
医院急诊室正是交接班的时候,人不多。我到了诊室门口,挣扎着从他的怀抱里下来:“我不用你管,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可没钱看医生,这里的医院都贵死了。
我转身向外走走去。
米弘源长臂一伸,把我勾回到他的怀里:“傻瓜,你的手都肿成这个样子了,难道你想变成维纳斯?笨……”说着抱着我几步就进了急诊室。
医生先看了一眼我的脸,马上急了:“脸是被他打的?你这个女人属牛的?都家暴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一门心思跟他过?”他抬头看了一眼米弘源:“你还是男人吗?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老婆?难道你们中国人都这样?”他低下头边写着什么,边叨唠着。
“医生,你说什么呢?我,她……不是…我的…”
“什么不是?刚才那男人也说不是那女人的丈夫,可是那女人怀的可是他的孩子。差点孩子就保不住了。我真不明白你们中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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