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应该也可以搞定,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能放下了。
庞珈嘟着嘴,一脸不悦的坐在车子后座,连看都不看身旁的男人一眼。官极真也没有理会她,拿出笔记型电脑,专心的处理未完成的公事,就让她一个人陷入郁闷的氛围之中。
想当然,一向有气必出的小丫头怎么可能会像闷葫芦一般都不出声?车子才转个弯,她就忿忿的瞪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他不以为意的轻哼,露出没有想要主动解释的表情,甚至也没有抬起眼看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狠狠的瞪着他。“为什么我下个月的生日宴会,非得要邀请江文茜一家人呢?”
“这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法。”他淡淡的回答,却没有告诉她真正的用意。
江家最近因为一桩建案,一直很想要与庞氏搭上线,之前苦于没有机会,现在刚好发生这件事,庞氏不得不先释出善意,给了江、庞两家相见的机会。
“什么叫做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她磨了磨牙。
“这是我的生日宴会,凭什么要邀请我看不顺眼的人来?”
“你哪一年生日宴会邀请的宾客是看得顺眼的?!”他就是如此诚实,总是会这样吐她的槽。
她愣了一下。好吧!每年的生日宴会就是一场虚伪的应酬场合罢了,她也就是露露面、切切蛋糕,做表面工夫而已。
“可是至少也要经过我的同意啊!”她与江文茜不对盘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在学校见面不够,离开学校还得要互相斗争吗?
“我说过了,你有能力的话,就一肩扛下自己闯出来的祸。如果你没有那个能力,就乖乖的当一个傀儡,坐享其成便可。”他说话向来直接,对她也没有刻意奉承。
当然,这个小妮子根本就是被宠坏的公主,在庞家,除了庞洛和老太爷以外,根本没有人压得住她。
最近庞洛因为公事繁忙,出国出差,老太爷的身体也不太好,能克住她的两座山都不在了,她这只小泼猴当然就肆无忌惮的撒泼。
她不悦的咬了咬唇,恨不得自己咬的就是他身上的肉。
“为什么每经过一年,你的机车程度就会往上增加呢?!”
“这也是我想反问你的。”他不怒反笑。“为什么你每一天都能搞出不同的名堂,而且一桩比一桩还要精采呢?”
“你没听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吗?我是逼不得已的。”她冷哼一声,双手环抱胸前,看着他。“我向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但如果有人犯到我,我不给对方一些颜色瞧瞧,要让对方把我当成病猫对待吗?”
“以暴制暴不是一个好方去。”他没有指责她的行为对或不对,反而是点出她的方法不对。
“不然呢?!”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对于一些心机手段当然还不是了解得很透彻。
“别跟我说以德报怨,这种方法不就是人家打你的左脸,你不但说谢谢,连右脸也给他打?我做不到!”
她还太年轻,确实是无法沉住气。官极真也没有继续与她争辩,也许就是因为她这样直来直往的性格,才会让他觉得不失可爱与直率。
这些年来,庞珈上过不少礼仪课,她把那些有气质的课程都学得非常好,每个老师都说她是个好学生。
然而那些古板的课程并没有磨去她的直率和脾性,对她而言,那些礼仪课非常八股,她学得认真是因为不服输的个性,不想被旁人觉得她是个没爹娘教的孩子,不想被看不起,所以她学什么都快,学什么都很积极。
可是学得好'学得快不代表她认同这些规矩,人活在这世界上,还是要有自己的脾性与原则。
“所以你做不到的事情,就交给我做。”他不会与她说教,因为他自己也是由孩子慢慢的长大。
中间跌跌撞撞的过程,必须由她自己去体会,他无法帮她开辟另一条更成功的路。
当初他之所以愿意留在庞氏集团,唯一的念头就是在她选择的路上为她披荆斩棘,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他永远都不会主动离开她,除非她开口将他放逐,不然他会坚持着,创造她未来的加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