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郡主也笑道:“老爷现在说得轻松,当日还不是紧张得连觉都睡不好。”
姜沛长舒了一口气道:“还别说,这小子往北漠去历练了一番回来,这整个人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也是祖宗庇佑,让他由此知事上进,我这宁国公府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华阳郡主道:“我早跟老爷说了,我们宥儿又不是那些个眼皮子浅的府邸养出来的纨绔子,如今整个大辉,提起咱们宥儿,谁不竖根拇指叫一声少年战神呢?”
姜沛也颇有些欣慰的道:“说起这个,这小子到不愧是我姜家的种。”
华阳郡主道:“现在他又成了家,娶了媳妇,还知道过来在咱们面前尽孝道了,老爷,我怎么感觉这就像是一场梦,也不怕老爷笑话,看着宥儿如今这般孝顺懂事,我这里啊,可再没什么别的求的了,就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儿,含饴弄孙了。”
姜沛呵呵笑道:“那小子上进是上进了,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军营里,都给咱宁国公府长了脸了,可他那性子,你还看不出来么,哪里有什么变的?今晚你当是他想过来陪咱们用膳么?我这心里可明白,那是宛茗要来,他不过是陪太子读书罢了,看也把你喜得!”
华阳郡主道:“他是陪媳妇过来也好,自个想来也罢,这我可不管,反正人是来了不是?再说了,宛茗也是咱们大红喜轿为他抬进来的世子妃,他就是当真是专门陪宛茗过来,那也有我这做母亲的功劳。”
姜沛大笑,看得出来,这心里极是舒畅惬意,道:“说起来,宥儿这媳妇我觉得找得好,年纪不大,人沉稳懂事不说,更是善解人意,心思纯良,也难怪这小子痴念了这么些日子!”
华阳郡主也道:“这宛茗的确是个好的,我这也喜欢得紧,照我说啊,还是我家宥儿的眼光好,要不然,为何那么多勋贵名门的世家之女,他就偏偏瞧上了宛茗了呢?”
却说姜沛和华阳郡主这边厢的一番感慨,宜儿自是不得而知的,她随姜宥坐了小骡车,到浣纱湖的时候就下了车,其时正值黄昏斜阳,一抹洒在湖面之上,泛着金色的磷光,却是美得有些许的不真实,如梦如幻。
丫鬟们都掉在老远,宜儿便由着姜宥牵了她的手,顺着湖边缓步而行。
浣纱湖虽不算大,却是比起宜儿郡主府那浅水小池大得多了,二人信步而行,走的本来又慢,到天色渐渐黯了下来,二人才越过了水澜亭,弯过了垛口。
一路上二人牵了手,只觉两颗心贴近在了一处,心里都是甜蜜,俱都没有开口说话,很有些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已到了浣纱湖的垛口,再往前走,便是晓梦苑,算是离了浣纱湖了。
宜儿回头看了一眼,似还有些不舍得离开,姜宥就笑着道:“夫人若是喜欢,我们再绕着湖岸走一圈就是。”
宜儿四下里看了看,指着前面道:“爷,前面可是青筑园?”
当日姜宥生辰礼上,宜儿曾在青筑园与姜宥独自待过一会儿,当时有丫鬟进来,二人躲进后面的暗柜后,姜宥挠宜儿的痒,没有留意,反被宜儿推翻到地,还闹了笑话出来。
姜宥想起当日的事,笑着道:“怎么?还想推为夫一个倒仰?”
宜儿抱了姜宥的手臂,摇了摇,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道:“爷,我们过去看看吧。”
软糯糯的声音落在姜宥的耳里,软玉温香又倚在身侧,姜宥只觉一颗心早酥了个通透,又哪里会逆了佳人心意的?
二人转了方向,朝青筑园走去,却是没走几步,就隐隐听到了一些打水的声音从湖边传来。宜儿有些奇怪,顺着声音寻了过去,结果就在石梯下面见到一位小丫头正顶着夜色盥洗衣物。
宜儿有些恍惚,姜宥也是一怔,眼前这一幕让他不由得想起当日在遂州城外,走马山下他初见宜儿时的情景。
那丫头洗得很是认真,根本没注意石梯上面的宜儿和姜宥,直到二人身后跟着的仆随们挑着灯笼走得近了,这丫头才有些警觉,蓦然抬头,就看到了宜儿二人,被吓得不轻,尖叫了一声,待看清姜宥的面容,更是大惊失色,噗通一声就跪伏到地,颤着声音道:“奴婢…奴婢见过世子爷。”
这丫头显然不认得宜儿,这到也不奇怪,宜儿昨日才过门,之前来国公府也就两三回的事,以这丫头的品阶差事,没见过宜儿是再正常不过了。
姜宥在下人面前素来是黑脸冷面的,并不应话,到是宜儿来了兴趣,道:“你是盥洗房的丫头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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