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漓绿芙侍候宜儿换好衣衫,洗梳一番后,出了屋,就看见姜宥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柱廊下面发呆,面上虽说不上阴沉,不过没带丁点的表情,一干丫鬟下人哪敢上前去搭讪。
宜儿出了屋,姜宥才抬头望了过来。
宜儿想了想,道:“我要去祖母的兜兰院,你可还有其他的事,要一道过去么?”
姜宥起了身,道:“爷陪你一道过去吧。”
路上宜儿就问:“你一个人坐在那柱廊下面想什么呢?”
姜宥盯着宜儿看了看,绷着脸道:“没想什么。”
宜儿觉得这家伙神色有些奇怪,想了想,却又没觉得哪里惹到了他,遂也不去理他。殊不知,当日下来之后,这位爷就召了溅泪去,从宜儿有些什么衣服首饰问起,直将宜儿穿衣吃饭,洗漱上妆的习惯喜好,一一的问了个遍。
只是宜儿的衣服首饰实在不少,平日里溅泪又没去侍候宜儿这些,所以便答得心惊胆战,结结巴巴的。所幸这次姜宥到没有发火,只是吩咐了溅泪下来后将这些个琐事打听清楚了再去回他。
这些当然都是后话,还是在二人成婚之后,宜儿见姜宥忽然对她的这些个小女人的私密琐事知之甚祥,甚至很多东西,似乎比她这个当事人都熟悉清楚,她惊讶之下,一番追问这才知道了这些个事情的经过原委。
却说二人去了兜兰院,从守门的嬷嬷处得知长公主正在屋中会客,宜儿有些奇怪,今日参加干亲宴过府的宾客这会早就离府了,长公主此时会客,却不知道会的是谁?
小丫鬟进去回了一声,宜儿和姜宥便被引了进去。
这时才见到长公主的这位客人,却原来是个三十几岁,略有些富态的中年妇人,只是腹部微微有些显怀,竟像是怀有身孕。虽然已拿绣帕轻轻擦过,不过双眼红肿,显然刚刚是哭过,如今正坐在下首的藤椅上,垂头伤神。
宜儿随着姜宥上前行礼,那妇人有些好奇,也抬头朝宜儿看来,宜儿不知这妇人是什么人,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正犹豫间,就见姜宥向云平长公主行了礼后,又对那妇人施了一礼,嘴里唤了声:“舅母。”
姜宥的舅母,那就是东升侯府的侯夫人,也就是东升侯世子爷谭琛的母亲,云平长公主的儿媳妇闻氏了,早听说这闻氏是老蚌含珠,以三十好几的高龄怀上了身子,一直待在东升侯府养胎呢,却不知今日怎地出了侯府,到长公主府来了?
宜儿正想着要不要上前去向闻氏行礼问安,云平长公主就向她招了招手,道:“宜儿,你过来,到祖母这边来。祖母刚才过去瞧过你,你醉得厉害,睡得像个醉猴一般,现在可好些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宜儿上前,依偎在长公主身边,道:“孙儿感觉好多了,都是孙儿不经事,反惹得祖母忧心了。”云平长公主笑道:“不当事,那果酒来得快,去得也急,一会儿发出来就没事了。只是你这酒量啊,太浅了点,将来让小宥那猴儿多陪你喝上几次,慢慢的习惯了,这酒量啊,也就出来了。”
宜儿尚没搭话,姜宥便躬身道:“外祖母教诲,孙儿谨记。”
宜儿红了脸,侧了目,朝闻氏望去。
长公主便道:“这是东升侯夫人,就是祖母那不学无术的纨绔孙儿的娘亲。”
宜儿有些奇怪,听长公主介绍闻氏的语气,像是执了气,带着一股脑子气性似的。她起了身,朝闻氏盈盈下拜道:“不知原来是夫人,少礼失仪的地方,还望夫人不要见罪才好。”
闻氏也起了身,微微倾身,回了一礼,语气却有些生硬,道:“郡主言重了。”
宜儿素来便有些敏感,这闻氏虽说在礼节上并没有亏差的地方,但她仍能感到这人对她似乎存有成见,或者至少说,这位侯夫人是打心底并不喜欢她。
说来宜儿也并没想过能讨得所有人的欢心,她只是有些奇怪,这闻氏算来和她只是头一次见面,难不成是因为当初青湘侯府的那档子事,让她在心里对自己打了折扣?
这个疑虑实际上并没有过去多久,宜儿便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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