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姜宥却看向了云玹,道:“我听说云府已向东山侯府纳了采,有意为五公子求娶东山侯府的九小姐,听闻那贺九小姐生得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五公子当真是好福气。”
云玹呆了一呆,他尚没从姜宥刚那惊世骇俗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又听见姜宥提起了此事,呆愣一下,一抬头,竟看见宜儿陪着云瑶站在边上,此时正抬头朝他望来,顿觉心中一阵绞疼,张了张口,却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忽地头一歪,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众皆大惊,云重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抱住了云玹,见云玹竟似晕厥了过去,大骇下,慌忙让人去请大夫。
飒风台上乱作了一团,到下人过来将云玹抬了下去,众人这才慢慢散去。
宜儿担心云玹,并没随众人而去,她陪着云瑶一道去了停柳院,就看见程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四周的人浑若未见,直接进了正屋,云瑶心里担心,也跟着进了屋,宋凡向宜儿行了一礼,也跟了进去。宜儿终归是未出阁的小姐,不好进屋,便在屋外候着,却是不经意间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姜宥竟也跟了过来,此时正黑着脸站在一旁,浑身上下宛若凝结了一层寒冰,即便在酷暑之中,一眼过去,也让人禁不住激灵灵的连打几个寒颤,那神情,就差没明晃晃的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了。
宜儿有些无语,她本来正恼着这家伙不分轻重跑去刺激云玹,将人都害成这样了,却不知这家伙又是在那生哪门子的闷气,她瘪了嘴,转了头,也不去理他,到是她身边的银谷溅泪被吓得够呛,立在宜儿身后,身躯禁不住的轻颤,连大气都不敢出。
飒风台那边的事情早就惊动了云家的长辈,只片刻功夫,云家大爷云仲邦和瞿氏就赶了过来,瞿氏是直接进了正屋,云仲邦见姜宥站在屋外,终是不敢怠慢,上前试探着搭讪说话。
姜宥此时哪有心情应付云仲邦,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大老爷还是先进去看看你的宝贝儿子的好。”
云仲邦虽没和姜宥打过交道,但向来知道这位爷性子古怪,他只是搞不明白,他的那位宝贝儿子究竟是在哪里得罪了这位爷?眼下他又确实有些担心云玹的身体,便向姜宥告了罪,又向宜儿点了点头,这才进了屋。
姜宥又看了宜儿两眼,忽然伸手指着溅泪,道:“你过来,爷刚崴了脚,你扶爷出去。”
这人哪里会是什么真崴了脚?只是这会宜儿哪里有功夫去理他,溅泪见宜儿没什么反应,想了想,到底不敢违了这位爷的话,走上前去,扶了姜宥朝院子外面去了。
临走之前,姜宥又看了宜儿两眼,见宜儿压根就没朝他看来,更别说有什么关切上心的眼神了,心里就憋了一肚子气,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去了。
直过了盏茶的功夫,瞿氏才在云瑶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宜儿连忙迎上前去,瞿氏拍了拍宜儿的手,道:“劳你挂心了,老五他已没什么事了,你母亲还在外面等着呢,说不得也是牵心着你,你快去看看她吧。”
宜儿点了点头,又见云瑶的眼圈有些红,便抚了抚她的头,对她笑了笑,这才领着银谷去了。
刚出了停柳院,溅泪便回来了,宜儿瞥了她一眼,道:“他说什么了?”
溅泪道:“爷说,七夕节晚上,八宝街,四摊集那几条街会办花灯节,他,他说那晚他在八宝街的崇明楼上等小姐。”
宜儿哼了一声,道:“等我?我又不是他,什么地方都能去,什么祸都敢闯,你去回了他,就说我去不了。”
溅泪垂了头,小声道:“爷还说,若是小姐不去,他就打了长公主的名号,亲自上府上去接小姐。”
宜儿火大,瞪了溅泪一眼,扯着云平长公主的旗号这家伙也不是头一回干了,宜儿想起他的生辰宴那日,这家伙藏在马车里亲自过府来接她的事,心里至今还有些后怕,不由得叹了口气,恨恨的在心中腹诽了一番。
出了这档子事,很多夫人小姐便陆续的告辞而去,宜儿汇合了李氏之后,李氏询问了云玹现在的状况,得知已无碍后才叹了口气,在宜儿身上看了几眼,也领着宜儿起了身,让下人去知会了瞿氏一声,也出了云府,径直回了青湘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