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说爷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宵想惦记的,让她以后没事少在爷面前晃悠,看着烦心。”
柳绿大吃一惊,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一时呆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了。
姜宥皱眉,冷喝道:“还不给爷滚开。”
柳绿这才如梦初醒,慌忙避在了一边,直到姜宥二人径直去了,她才失神落魄的朝奇珍斋走去。
这时候一间酒楼的二楼雅室里,大丫鬟琳琅眼见姜宥二人已消失在眼帘里,这才收回了目光,有些崇拜的看着她家小姐,道:“小姐,还真让你说准了,杜晋瑶那丫鬟遭了世子爷一顿臭骂,灰溜溜的回去报信去了。小姐您真厉害,都能未卜先知了!”
窦苒笑了笑,道:“不是我能未卜先知,而是我知道世子爷,以他的脾性眼光,就杜晋瑶这样的,只怕是看不上眼的。”
琳琅想了想,道:“可是世子爷生辰礼那天,华阳郡主的确表现得太过明显了,现在这事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国公府看上了青湘侯府的嫡小姐,难道这事还真是弄错了?要是这样就太好了,奴婢看,世子爷长这么大,也就除了小姐,从来还没跟哪家的贵女说过那么多的话呢,奴婢觉得世子爷就是对小姐不同,指不定这心里是念着小姐的?”
窦苒瞪了琳琅一眼,道:“休得胡说。那日世子爷的确和我说了很多话,不过是那匹马得了痢疾,我们救治的时候聊的一些关于养马护马的闲话,是作不得数的。”随即就在心里叹息,那日之后,世子爷见了她,何曾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同出来,也许,那日的事,世子爷是早已经忘了,甚至连她这个人,也是根本就记不得了!
琳琅眨了眨眼睛,道:“世子爷平常都冷冰冰的,跟谁都一个样,好歹那日和小姐说了那么多的话,本就是待小姐不同了嘛!”
跟谁都一个样么?窦苒忽然心里有些不安,一种巨大的可能,一种巨大的恐惧袭上了心头。当日在白鹭洲,姜宥的突然出现,还吟了一首诗,接下来就反常的带走了青湘侯府那位恬静温柔的三小姐,这会子想起来,那时候恰好是众人让那三小姐作诗,三小姐为难的时候,姜宥来得可是太巧了,简直就像专门上前为那三小姐解围来的!难道说……?
窦苒不敢再想下去,一时间只觉心烦气躁,忽然又想起了一事,便道:“世子爷今日刚到皇城大街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一辆马车拐进了青桐巷,你想办法去查一查,那马车里坐的是谁?”
却说宜儿回了府,先去涟漪院请了安,时已过午,李氏就留她吃了午饭才把人放回秋霞阁,到下午的时候,云瑶又一脸喜色的过来了。
在屋子里坐了,丫鬟们上了茶,宜儿就笑着问:“你脸都笑烂了,到底有什么好事,说出来,也让我们也跟着乐一乐啊。”
云瑶就嘻嘻道:“飞鸢姐姐,我这里有两件好事呢,你想先听哪一件?”
宜儿白了她一眼,道:“你什么都不给我说,你要我怎么选啊?”
云瑶咯咯直笑,道:“飞鸢姐姐,你也太不关心我了,你可还记得下个月初四,是什么日子?”
宜儿自然记得七月初四是什么日子,有心想逗一逗这丫头,遂皱眉做了一副疑惑的表情,问道:“下个月初四,是什么日子啊?”
云瑶大恼,猛地站了起来,道:“飞鸢姐姐,你……”
宜儿哈哈大笑,道:“逗你玩的,我当然记得了,初四是你的生辰,我们的瑶儿姑娘今年可十四岁了,初四可是你的及笄礼了。”
云瑶这才破涕为笑,道:“我就知道飞鸢姐姐肯定记住的。”
宜儿就道:“敢情是怕我这做姐姐的太过小气,你上赶着过来是来讨及笄礼上的贺礼的?”
云瑶哼了一声,道:“反正我不管,飞鸢姐姐送我的礼物要最好最重的,我这一辈子就这一次及笄礼,不让飞鸢姐姐破点财,我才不罢休呢。”
宜儿笑道:“行,我现在就让人去西山寻最好最重的,到时候给你搬过去。”
云瑶奇道:“西山那个鬼地方有什么好东西?”
宜儿道:“你不是要最重的么?石头可重?大不了我让人寻仔细点,保证寻到西山上最好看的大石头,回头送到你面前的时候,也保证比别人送的东西都重,这可成了吧?”
“你……”这才明白宜儿话里的意思,云瑶不禁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