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都敢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莫管事是觉得我这主子当得窝囊,需要你这狗奴才替我教训我身边的人了,给我长脸了么?”
莫管事吃了一惊,微躬了身,道:“三小姐恕罪,奴才并不是存心要跟银谷姑娘过不去的,只是……”
宜儿却哪里听他解释,对银谷道:“银谷,谁打了你,去给你家小姐我双倍讨回来。”
莫管事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宜儿,就是银谷也是呆了一呆,好似根本没有听明白宜儿的话一般,一动不动。
宜儿盯着银谷,道:“银谷你给我听好了,我身边不留软弱无能,被人欺负了还不敢啃声的人,今晚这一巴掌你要是讨回来则罢,若是讨不回来,以后就甭跟着我了,我也不难为你,你拿了你的身契想去哪去哪就是了。”
对银谷来说,如果宜儿不要她了,那真是比让她去死还让她难过,所以宜儿这话一出,她明显呆愣了半响,脸上才猛然浮上了一股子毅色,握紧了拳头,举步就向莫管事走了过去。
莫管事从来就没想过宜儿真会打他,在他看来,宜儿虽是府里的正经主子,可他是四夫人魏氏的人,魏氏不仅是如今的青湘侯侯夫人,又是宜儿的长辈,还主持着整个侯府的中溃,宜儿便是再愤怒,也不敢不会在明面上给他难堪,让他下不了台啊,毕竟,下了他的面子,那不就等于是下了四夫人魏氏的面子么?只是显然事情并没有如莫管事想象中的那般发展,随着银谷的一步步走近,他开始有些慌了,面上也狰狞了起来,大声喊道:“三小姐这是要干嘛?”人一动,就想要退开,谁知溅泪和惊心早已欺了上来,一左一右,分抓了他的臂膀,用力朝后一扭,他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人更是哪里还动弹得了?
然后就听见“啪啪”两声在院子里响起的同时,莫管事两边脸颊都留下了五根清晰的掌印。
宜儿的脸上这才见了笑意,走上前去亲自将安氏从地上扶起来,道:“你年纪大了,身子还不好,何苦还像他们一样,动不动就跪的。”抬头的时候,又见关安依旧被那两汉子抓在手里,不禁皱眉道,“你们两个,还不把人放了。”
那两汉子早被先前的一幕给完全震撼到了,已有些懵了,此时听了宜儿的话,慌忙放了手。开玩笑,宜儿连莫管事说打都打了,他们两个算哪根葱,敢和宜儿对着干?
关安今年已经十岁了,人是显瘦了一点,不过五官已经长开,到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他得了自由,急步上前,就在宜儿身前跪了下去,道:“都是安儿不好,做了错事,连累了母亲姐姐不说,如今还惊了小姐。”
宜儿道:“你先起来,究竟怎么回事,好好跟我说说。如果错真在你身上,该打还罚,我也不护着你,如果错不在你,就是看你姐姐的面子,我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去。”
关安又朝宜儿行了一礼,这才起了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宜儿说了一遍。
原来白天的时候关安有件衣服破了边,安氏想起日前宜儿曾赏了些边角料下来,其中有一些和关安这件衣服的质料相似,便寻了出来。却谁知她正用赏下来的边角料缝补关安的衣服的时候,隔壁刘三家的过来串门,见了之后,当即就质问安氏那边角料的来历,还说她家原有一尺这种布头,前些日子却被偷了,那言下之意,摆明了是说安氏这布料是从她那里偷过来的。
安氏哪里会承认这种空穴来风的诬陷?当即就和刘三家的起了争执。本来这事也不复杂,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清清楚楚的,只是刘三家那刚刚八岁的大小子,见其母和安氏吵了起来,二话没说,猛地冲上来,一下子将安氏撞翻在地。
这一幕却恰好被刚进屋的关安看见了,关安怒火中烧,抄了根板凳,照着刘三家大小子就抡了过去。关安是被气极了,这一板凳下去,就没了准头轻重,直接砸到了刘三家大小子的头上,当场就将人砸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