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齐,又怎么能入得了世子爷的眼?”
杜子阑赞同道:“对啊,这般算来,只可能是大哥家的鸢儿和我们瑶儿了。说起来,鸢儿那丫头颜色生得是真好,难不成……”
魏氏冷哼一声,道:“生得再好,没那命也是白搭。侯爷不知道,那宁国公世子爷到乔府贺寿的时候,长房那丫头早和云家丫头去了南湖,这世子爷根本就没见到人,又如何能对她看对眼?”
杜子阑这一下有些愣住了,道:“夫人是说,这宁国公世子爷该是看上了我们瑶儿?”
“妾身是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杜子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道:“那这事可就难办了。宁国公和岳丈他老人家向来不对盘,唐王殿下对襄王也多有忌惮,咱们夹在中间,可是左右为难啊。”
魏氏笑着道:“侯爷这直肠的性子啊,真是,过了这般久都改不了。这事的主动权不在我们身上,侯爷想啊,这宁国公府要是真的上门提亲,侯爷能拒绝么?侯爷现下在五军都督府任后军经历,可人家宁国公却是中军大都督,算起来可是侯爷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了。侯爷在这个位置上也有两年了吧,侯爷就没想过,为何两年了侯爷都没有机会再动一动?”
杜子阑赫然望向魏氏。
魏氏又道:“妾身也知道宁国公位高权重,必定不会也不屑直接对侯爷做什么,可是这种事哪里需要他表示出来?侯爷因为妾身贴上了威钦侯府的标签,少不了的人为了巴结宁国公,而对侯爷排挤打压,侯爷想想,那后军都督陆博,年前对侯爷的述职文书多番挑剔,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侯爷的文书中有那丁点的纰漏?”
杜子阑叹了口气,道:“夫人说的都有道理,那依夫人之见,难道宁国公府上门提亲,我们就只有答应的份了?可这样一来,岳丈那边……”
魏氏道:“父亲那边,还暂时用不着考虑,反而是宁国公府这边。侯爷想想,我们都有这个顾忌,那宁国公老谋深算,他会想不到?若是因为这个,宁国公府打消了这些念头,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侯爷也用不着纠结了!可即便这样,宁国公府都还要上门提亲的话,那只能说明世子爷对咱家瑶儿那是真上了心,若是如此,妾身到觉得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机会?”
魏氏道:“侯爷认为,在当今皇子当中,等当今圣上百年之后,谁的机会最大?”
杜子阑被吓了一跳,见左右的丫鬟仆随都被早被魏氏使了出去,屋内除他夫妇二人再无他人,这才想了想,道:“唐王殿下居长,又得岳丈扶持,机会很大,而襄王殿下居嫡,身后又有宁国公,到也不容小觑,依我看,各自五五参半吧。”
魏氏道:“侯爷分析得是。妾身想,跟宁国公府联姻,首先于侯爷的仕途,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其次,咱们也可逞此机会搭上宁国公府这条大船,这般一来,将来不管是唐王登基还是襄王笑到最后,咱们都可立于不败之地。”
杜子阑一呆,定定的看着魏氏,许久方长出了一口气,道:“夫人当真是爷的解语花,可称得上是女中诸葛了。爷可真是幸运,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岳丈那边,只怕……”
魏氏笑道:“父亲那里,侯爷尽管放心,莫说这事我们是推脱不得,别无选择,就是真的还有其他的选择,只怕父亲也是乐见其成的!”
“为何?”
魏氏道:“父亲从小就教导过妾身,说无论到了什么时候,筹码都不能压在一个地方。父亲和宁国公,说白了,不过是背后的唐王襄王之争,其实私底下,他对这宁国公姜沛,到是欣赏得很。宁国公府若是真愿意过府提亲,那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等于是向父亲抛出了根橄榄枝,父亲处事圆滑,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再说了,双方搭上了亲事,这很多事情就多了纠缠掣肘的可能,我是父亲的亲身女儿,他自该信得过我,这般来说,于威钦侯府,实则也是利大于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