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远远划过来的是一艘很大的画舫,居然还是双层的,之前宜儿从未见过这般大的游船画舫,算起来,今日到是开了眼界了。
陆陆续续,还有各家的小姐领着丫鬟行来,令宜儿有些意外的是,杜晋瑶和杜茵茵两姐妹,杜沁文杜沁雅都跟着过来了。
杜沁文远远的见了钟泞,忙甩开杜沁雅跑了过来,道:“泞姐姐,原来你真在这里,我在亦舒院里只看见舅母了,问了她才知道你和三姐姐一起来游湖了,你们真不够意思,跑来游湖也不叫上我和沁雅,赶明儿我上舅舅那去告你状去。”
钟泞皱了皱眉,道:“去去去,小屁孩就知道告状。我同飞鸢姐姐和小瑶儿玩,干嘛非得拉上你们两个尾巴啊?”
钟泞人本来就不大,教训起杜沁文起来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宜儿不觉莞尔,笑着拉了杜沁文过来,道:“我们也不知道五妹妹和六妹妹也想来游湖划船,是三姐姐疏忽了,给五妹妹陪个不是,走吧,船都靠岸了,我们先上船去,人这么多,晚了说不定还挤不上去呢!”
杜沁文就抱了宜儿的手,开心的道:“还是三姐姐好,泞姐姐从来都不带我和沁雅一起玩。”
钟泞就扮了副凶相吓唬杜沁文,道:“再胡说,待会儿就把你扔湖里去。”
杜沁文躲在宜儿身后,到也不怕。
待杜晋瑶几人过来,几人见了礼,就一起往画舫上走去,却不想人实在是有点多,人挤人的,那为首的撑船嬷嬷见了,便在上船的梯板前拦了人,言辞恳切的请各位小姐一人最多带一名丫鬟随行,其余的就留在渡口处歇息等待。
这嬷嬷姓熊,乔府的主子少,这画舫游湖又是大事,她领了这个差事,本身就有些战战兢兢的,生怕这些金贵的各府千金出点什么事,她哪里能担待得起?所以见人这么多,心头就越发没底,这才让小姐们留了多的丫头在岸上等,以减少画舫上的人数。
宜儿身边跟的是蓝荞和银谷,银莲银荷两个根本就没进到乔府后院,只在二门外就被乔府的下人引去了专门供仆随丫头歇息的暖房休息去了。银谷在这些事情上向来不争,很自觉的便留了下来,让蓝荞随侍在宜儿身边上了画舫。
人是多,画舫也大,宜儿几人又走在前面,上了画舫后在二楼船尾找了个地,扶着围栏在凳椅上坐了下来。
刚坐下,杜沁文又想起了什么,有些激动的道:“三姐姐,你们走得早没看见,你们猜,刚刚是谁来了乔府为乔老夫人贺寿?”
宜儿见她神色,已想到来的定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她才接触到这京城的勋贵圈子,又哪里猜得出来的是什么人?她不经意扭头的时候,却发现听杜沁文提起这个的时候,一旁的杜晋瑶竟也两眼放光,有几分雀跃欢喜。宜儿不禁越发疑惑好奇起来。
钟泞道:“京城的勋贵那么多,谁来了都正常,有什么稀奇的。”
这回接话的却不是杜沁文了,凡是端坐一旁的杜晋瑶,她道:“钟小姐这回可说错了,今天来的这位爷,还真是稀奇得很,就连乔大人都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钟泞不服气的道:“看你们神神叨叨的,来的总不能是当今圣上他老人家吧?”
杜晋瑶有些无语,道:“皇上是万金之躯,就是再体恤下臣,也没有上门祝寿的道理,再说了,乔府又不是宁国公府,要是华国夫人祝寿,皇帝是准定会亲临贺寿的,乔老夫人就是再尊贵,能和华国夫人比么?”
华国夫人是宁国公的母亲余氏,当今皇后的生母,皇帝的丈母娘,御封的华国夫人,若论尊贵,宫外有谁能尊贵得过她?是以杜晋瑶这话却也是实情,只是实情是实情,现在众人毕竟是在人家乔府做客,这番话她又没避讳,并没有刻意降低声音,就大为不妥了。
钟泞就看不惯她这番作派,乃道:“无缘无故的,你提宁国公府干嘛,难道,刚刚来的还是宁国公世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