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到是很多人看着,我若没有什么表示,只怕有些人又会嚼出些事来,所以,我罚你两个月的月钱,你可有意见?”
佩兰咬了咬牙,眼圈就红了,她心里清楚,今日宜儿若没有向老夫人为她求情,她的下场只会和春芸差不了多少。她做的这些事,的确是受了春芸的蒙蔽唆使,可却也是实实在在差点害了宜儿的,只是宜儿非但没怨怪于她,反而替她求情,她心里感动,喉头就有些哽咽。
到李氏回来后,拉着宜儿在屋子里说了好一阵子,最后心有余悸,不禁埋怨宜儿道:“你啊,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事先和娘亲商量一下,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叫我和你父亲要怎么办才好?”
宜儿赔着话道:“娘亲教训得是,鸢儿知道错了。那天二姐姐跟鸢儿说了春芸的事,鸢儿并不敢确定,原想着过段时间有了眉目再和娘亲说的,哪知道他们竟这般等不及了,这么快就谋划出这些事来?”
李氏长舒了一口气,道:“这次也算你机警。唉,娘亲就知道回了京,就难得消停下来了,只是苦了你了,要时时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勾当中度日子!”
宜儿笑着道:“鸢儿哪里苦了?只要是和母亲父亲在一起,不管是在哪里,鸢儿觉得都没什么差别的。”
“其实娘亲也知道,你没告诉娘亲,只是不想娘亲担心。你的那点心思,娘亲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鸢儿,这一次算是过了,可那些人是不会死心的,你答应娘亲,下次有什么事,一定要先和娘亲说一声,娘亲再不中用,这张老脸豁出去,总归也得让那起子龌蹉子忌惮一点的。”
宜儿嘻嘻道:“娘亲说的什么话,娘亲哪里不中用了,在鸢儿心中,娘亲是鸢儿最大的依仗了。娘亲看鸢儿今日可算镇定?嘻嘻,那是因为鸢儿知道鸢儿的背后还有娘亲在呢,鸢儿就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都有娘亲会为鸢儿讨回来的,所以鸢儿才一点也不害怕。”
李氏爱怜的摸了摸宜儿的头,道:“你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跟娘亲在这说笑?”
晚上杜子悟回了府,知晓了白天的事后,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因为今日是端午,又是杜昱的生辰,宜儿和李嬷嬷在厨房了弄了好些精致的吃食,杜子悟和李氏心里有事,面上虽带着笑,毕竟没多少食欲,只有小杜昱,顶着个大肚子,一通胡吃海喝下来,肚子直接涨得滚圆,嘴里还直嚷嚷着还要吃,李氏瞧着好笑,到底没敢再给他吃,让宜儿带了下去洗漱,夫妇两个却在屋里低声的商议了许久。
宜儿在涟漪院里呆到杜昱已上床睡了才辞了杜子悟夫妇,回了秋霞阁,却不想身穿一袭黑色披风的杜向瑜就在秋霞阁外候着,宜儿也不意外,只不动声色的将人迎进了秋霞阁。
进了宜儿的正屋,杜向瑜先是四下打量了几眼,这才道:“这人比人,当真是要气死人的,妹妹这秋霞阁是不大,可胜在格局精巧,刚刚进来的时候我都瞧了,那鱼缸桐树,盆栽壁画,可都是我那里比不了的。更莫说妹妹这屋里的东西了,怕是任何一件,也比我那所有的西贝货加起来还要值钱得多了!”
宜儿笑道:“二姐姐头回上妹妹这来,就调侃笑话妹妹,小心妹妹当真了,真拿了我屋里的一张椅子出来,就搬空了姐姐屋里的宝贝,到时候姐姐可不许耍赖。”
杜向瑜也笑了,青漓亲自上了茶,就引着丫鬟退了出去,杜向瑜端起茶盅夸张的大喝了一口,道:“妹妹这里的好茶平常可难喝到,今晚可得喝个够本回来。”
宜儿道:“姐姐要喝妹妹的茶还不简单,我这里别的好东西没有,偏茶到是还存了不少,就连今年明前的新茶也有一些,姐姐想喝的话,待会我让青漓给姐姐装一些回去。”
杜向瑜放了茶盅,道:“行了,以后我想喝好茶啊,直接上妹妹这来讨就是了,哪还有谝走的道理,那不真成了吃不了兜着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