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两根齐眉棍,扔了一根给侍立一旁的青瓦,频频碰碰的和他对打了起来。
姜宥这边的动静早有下人传到了宁辉院里,华阳郡主颇有些诧异,事实上最近这几天她能明显的感到姜宥和以往的不同,她这宝贝儿子表面上看依旧是一副毫无表情,冷心冷肺的模样,但她这个做母亲的,又哪里看不出他眼底深处的那份愉悦?甚至于,就连姜宥的宜睿院,往日里她走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死气沉沉,宛如一滩死水,而如今,居然也焕发出了一副生机,展现出了一抹春意!
华阳郡主领着胡嬷嬷和两个丫鬟进了正屋的时候,姜宥刚刚晨练回来,冲了澡,披了件袍子,顶着湿漉漉犹滴着水珠的头发从净房中走了出来。
华阳郡主不免直皱眉,抱怨道:“你看看你,洗了头得马上绞干才行,你这样仔细将来会头疼。”说话间,朝后面招了招手,两丫鬟会意,举步上前,一个拿了毛巾,就要为姜宥绞头,却见姜宥转头过来,眼中一道厉色望来,那丫鬟浑身打了个寒颤,哪里还敢伸手?
华阳郡主叹了口气,从丫鬟手里接过了毛巾,道:“你不要丫鬟侍候,母亲亲自来总行了吧?”
姜宥伸手从华阳郡主手里拽下了毛巾,淡淡道:“这些事,哪用要劳动母亲亲自动手,青瓦…”
青瓦连忙上前,接过毛巾,就为姜宥绞起了头发。
华阳郡主有些无奈,道:“你说这院子里没有一个仔细点的丫头侍候着,你叫母亲如何能放得下心?母亲身边有几个知轻重冷暖的伶俐丫头,要不……”
“大清早的,母亲过来有事么?”
华阳郡主眼瞅着姜宥那冷冰冰的模样,到嘴的话只得又咽了回去,心里想起来意,脸上就多了一层笑意,道:“下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为了给你过这个生辰礼,你迦南表妹十几天前就往京师赶了,估摸着明天就会到济通码头了。你可要知道,你迦南表妹可是专程回来给你庆贺生辰的,母亲就寻思着,你如果得空,明日……”
姜宥抬头,道:“忘了给母亲说,待会我就要出趟远门,估计十天半月才能折返。”
“你要出门?去哪?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
姜宥不答,似乎是嫌弃青瓦的动作太温柔了点,索性自己接了毛巾过来绞起了头发。
华阳郡主又道:“你小时候和迦南表妹不是玩得很好么?照母亲说啊,眼下哪里还有什么事能比你表妹还重要的,先把你那事放放,明日去接了你表妹再说。”
姜宥道:“母亲若没有其他的事,孩儿要准备出门的行礼了。”
华阳郡主长叹了一口气,姜宥的脾性她哪里会不清楚,知道在这个事上他不想再说下去了,也只得作罢,四下看了一眼,道:“那你总得告诉母亲,你是要去哪里吧?还有,除了随行衣物,可还需要其他的东西,你告诉母亲,母亲也好替你收拾准备。”
“不用了,只是去燕西城一趟,寻个人,一来一回,轻车从简,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燕西城?”华阳郡主一怔,那里虽也是大辉的领地,但穷山恶水之地,又属边荒,历来便不太平,此时一听姜宥要去那里,心中就不由得担惊受怕,“好好的你去哪里干什么?母亲可听说那里匪类猖獗,乱得很,你……”
姜宥皱了皱眉,道:“我过去是有正事,母亲不要说了。”
华阳郡主知道劝不了姜宥,只心中总是担心,无意中,眼光就扫到了放在多宝格上的一个翠红色的锦盒,心里奇怪,只看这个颜色,也不像是姜宥会用到的东西,不由举步上前,伸手就将锦盒打开,入目的却是一支晶莹剔透的滴红珊瑚朱钗,不禁一怔。
大辉并不临海,珊瑚这种东西极其稀有名贵,华阳郡主仔细的打量了锦盒中的朱钗,无论品相做工都是极其精致上乘,单这朱钗,以价值论,自然不能令华阳郡主侧目,可是这东西在姜宥的屋子里找到,就令华阳郡主惊喜参半,久久没回过神,悟过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