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下的不踏实,可眼下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是是,这,这虽只是把木梳,可知府老爷看了就会明白的。”
那衙役狐疑不定,又见王富说得笃定,到是有些迟疑,王富又道:“求求官爷,进去通报一声,若小人说的不实,官爷再来问小人的罪也不晚啊。”
另一名衙役就道:“要不进去回一声吧,也碍不了多少事。”
拿着木梳的衙役就骂了声晦气,直进去通禀了,剩下的衙役恶狠狠的瞪了王富一眼,厉声道:“你最好没有说谎,要不然,单是一个私闯府衙的罪名,只怕你也吃罪不起。”
王富不敢说话,只诺诺的应了一声。
这般盏茶功夫不到,就在王富心头越来越不安的时候,就见府衙里接连冲出好几个人,领头的一个不过二十几岁年纪,生得玉树临风,俊逸不凡,只是一张脸比起常人要白一些,看上去少了点血色,王富看过去时,还看到刚刚进去通禀的衙役也跟在那青年后面,心下正有种不详的预感之时,那青年早已看到了他,扬了扬手中的木梳,急道:“这木梳,是你拿来的?”
那声音中,竟有种急切欣喜的意味,王富这时发现,这青年人跑得太急,披了一件鹤袍都还没来得及系好,脚下更是跑掉了一只鞋,披头散发的,甚是狼狈,正诧异这人身份的时候,后面一个葛袍老者追了上来,拿了一件绒毛披风为青年披上,道:“大人,你不要急,天寒地冻的,可得小心些身体才是。”
王富一呆,心想葛袍老者叫这青年“大人”,难不成,这青年便是遂州府的知府大老爷?
正犹疑间,身后的衙役用力的拍了他的肩膀,恼道:“大人在问你话呢,还不如实回话。”
王富这才知道眼前这位正是货真价实的知府大老爷,当下心里有些害怕,连忙道:“是是是,是小人带来的。”
“这木梳是什么人给你的?”
王富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瞧这知府老爷的模样,像是比谁都心急火燎的,他踉跄着不知该如何作答,那知府老爷已经等不及了,上前直接将他提了起来,急声问道:“她在哪?”
待王富将昨日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之后,知府老爷眼中狂热急切的神色才慢慢的敛了下去,虽是极力压制,心头也难免生起了一丝酸楚,暗地想:是了,她为了宁国公世子,连苗西都敢闯,如今有姜宥跟在身边,又哪里会出什么事的?偏自个在一看到木梳的时候还以为她出了事,是来求救的!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或许在自己的心里,即便她早已嫁人,已是人妇了,还是希望她能在有难处的时候想起自己,虽然这种纠葛他心知肚明是毫无意义的,可是他仍是趋之若鹜。
“她叫你拿这木梳来,是想程叔去为你儿子看病?”
一说到二牛的病,王富眼里就泛出了希翼的神采,连忙点头应是。
云玹叹了一口气,道:“你将你家的地址留下,本官让程叔过去给他诊病就是,至于你,给本官作个向导,上走马山,去寻那位公子和夫人。”
有了云玹的这句话,王富自然是大喜过望,忙不慌的就应了下来。
自是一行人是兴冲冲的上了走马山,结果上门的时候却扑了一个空。
下人们上了茶水,宋溪毕恭毕敬的向云玹施礼,然后道:“大人来得真是不巧,我家公子和夫人刚刚出门去了。”
“出门去了?去哪了?”
宋溪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奴才之前侍候的时候,好像听说什么江南邳州之类的,他们……”
云玹一怔,脱口道:“你是说他们不会回来了?”
宋溪道:“大人也知道,此地不过是我家公子置办的一处别院产业,偶尔了或许会过来散散心,避避暑,但要说具体的时间,这个却不是奴才该过问的。”
云玹苦笑了一声,道:“到也是了,他们这次摆明了就是要大好河山游历一番的,自然也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得久了。只是朝廷已颁下明文,着地方官府寻到他二人的踪迹,加以保护,你确定他们是去了江南邳州?”
宋溪一怔,道:“这个奴才也是之前好像听了这么个地名,但公子和夫人到底说的是什么,奴才并不知晓,所以……”
“行了,本官知道了。”云玹站了起来,道,“既然他们已经走了,本官也不叨扰了,只是朝廷有令,本官职责所在,必须得提醒你一句,若你对你家公子夫人的去向有了新的线索,还请第一时间到府衙来通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