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想给小离倒杯茶,可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了呢?莫非自己突然患病?那么小离在自己不在后会不会受什么委屈?
这时阎惘的手还是抖个不住,怪异的行为引得申屠离莫名心疼,阎惘比平时安静而且刚毅不屈的脸上有疲惫烦忧的神色。他是不是不该生阎惘放他鸽子的气?
景德镇出产的青花瓷壶口源源不断地流出绿色茶水,申屠离伸手握住阎惘的手把着他手倒茶,“是不是加班太累了?”
阎惘摇头,他诡异地感到手能自由活动了。
阎惘心里莫名紧张,他有不祥的预感,极度害怕与申屠离分离。他紧紧握住申屠离白皙有力骨节分明的左手,把它拉到自己唇边微微低头落下饱含深情的吻。
申屠离含笑注视着阎惘的动作,今天的阎惘比以往待自己更温柔,他内心幸福对阎惘露齿一笑。
“能放开我了吗?”申屠离用右手指不耐烦的敲桌子,他从西藏刚回陕西,风餐露宿这么久,想吃点地道的家乡菜,阎惘跟他腻歪这么久不饿吗?
“霍东,我们还要老四样……对老顾客这么怠慢饭馆还开个甚?”阎惘按下内心恐慌冲在吧台代班的霍东叫嚷。
霍东呸了一口,阎惘这小子总好倒打一耙,当初是怎么求他帮忙追小离的?怎么,人到手就过河拆桥啊?还老客户?你这死小子总在我店里低消费,占我桌子最长记录为12小时,我还想清场不做你俩生意呢。
“咚……吃吧,多吃点,以后再吃人间美味的机会可不多了!”霍东亲自把饭菜撂阎惘这桌,撇着嘴嘲讽道。
阎惘一听这话想到方才自己身体出现的异样,心里苦涩,看着霍东一张嘲讽的脸突然觉得多一个人结伴去干饭盆会很保险,转而向霍东发出邀请。
“哥们儿,你也别总忙着赚钱,出去走走结识的人多点就不嫌我俩碍眼了,干饭盆很不错,这次俄罗斯博物馆和江源县合作有展会,到时俄罗斯人一来,唉,我说的是洋妞一到,你终身大事不就有指望了?”
“食宿全包,路费得给我报销,还有旅行装备也由你俩负责,再有别总在我这单身人士面前秀恩爱……喂,靠……”霍东脸型圆润双唇开合猛提要求,因为说得极其兴奋,脸上肌肉越往横向发展看起来有些喜感。
申屠离当然不反对多个结伴出游的驴友。
阎惘瞅着申屠离秀气的睫毛下晶亮清澈的眼眸,吸了口气,他目光缓缓下移盯着申屠离左下眼角那滴水滴形泪痣愣神片刻。平时的他不信看相一说,可经过刚才那事儿,小离脸上可爱的泪痣是不是有什么说法?该死的,自己怎么会被传说困扰,小离很好自己能活很久,陪伴他的时间会很多。
精美的青花瓷盘内有一朵盘饰白合花朵,阎惘伸手揪了一片用指甲掐成心连心的图案,沾了点茶水贴在申屠离的泪痣上。
若平时阎惘干这种事申屠离会当场发飙赏他一拳,今天的申屠离却了然地任他所为。是了,他和阎惘应该和解享受甜蜜时光,毕竟阎惘也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霍东被俩人无节制地撒狗粮,又虐心一把。看来自己在这俩人面前说话真不如放屁!
“嘿,阎惘、申屠离你俩这么浓情干脆来杯交杯酒,那个……”霍东快速抬手冲服务员比个手势,那个伶俐的女服务员跑步把一瓶高档红酒拿了来。霍东心说:“今天不推销给你俩一瓶酒我他妈改姓得了,从来没赚过这俩人的一分钱。”
阎惘知道他的意思欣然接受,申屠离抿嘴一笑也没言语。
“倒满,再满点……干了一滴都不能剩……”霍东起哄。
阎惘圈着申屠离的手臂前倾身子豪气的一饮而尽,申屠离大口灌下这杯酒。酒气馥郁醇厚甘甜味美,像是恋爱中的人一样甜蜜。
由命把护魂袍一甩,一股阴风骤起。
阎惘喝完交杯酒后,感到身后吹来一股阴邪风,他坐下的同时用一手握住霍东的后颈,“哥们谢了,亏得你我才认识小离。”
霍东后颈一凉猛然一激灵,感到阎惘的手骤然冰冷,他心里疑惑,“不应该呀!血气方刚才23岁的阎惘手怎么会这么冰?况且他还在热恋那内火还不是“噌噌”往上涨嘛?”
他细看阎惘时,阎惘与申屠离谈笑风生,热情的脸上堆满温柔的笑,脸色只一点倦容,其它一切正常。闹不好是自己的错觉,霍东丢开这事,用手从盘中捏起一块肥肉放入嘴里大嚼。
听天把由命的鬼手一握,那幽魂鬼手顿时细如黑线,他用鬼言道:“等一半天再动手。”
由命看他一鬼眼,催发冥力,由大柱盘旋而上飘到房顶吸附于屋顶,俯看所有就餐人后低声鬼笑一下,飘出窗外朝寂静漆黑的夜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