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婳耳朵红了,被他亲得心里的小火苗噌噌地往上蹿,浑身麻麻痒痒的。
心想这男人,越来越会了。
本来他一夜未归,她意见还挺大的。
结果被他三言两语,就哄好了一半。
她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可能爱一个人,就这样吧。
在爱情中,比较在乎的那个人永远是输家,就好像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已经穿透了她的心。
他吻一吻她,她就会忘掉很多不快。
三天后。
奶奶打电话过来,让苏婳和顾北弦周六去他们家吃饭。
苏婳自从外婆丧礼回来,就没见过奶奶了,挺想得慌,当即应下来。
挨到周六,天还没黑,她就让司机提前把她送过去了。
这次来,和上次来,心情截然不同。
上次来是离婚,要同奶奶告别的,心情无比沉重。
这次明显轻松许多。
奶奶一看到她,就颠颠地迎上来,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像碰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连声喊道:“这是谁呀,快让奶奶看看,谁家的大姑娘,怎么长得这么俊呐。”
苏婳甜甜一笑,学她的口吻说:“是您的宝贝孙媳妇儿呀。”
奶奶双手捧起她的小脸搓了搓,揉了揉,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哎哟,我的宝贝孙媳妇儿,你可回来了。上次你一走,可把奶奶心疼死了。”
老爷子抽着烟斗走出来,说:“可不是,你走了,你奶奶几天都没吃下饭,晚上睡不着,唉声叹气的,说我们老顾家对不起你。”
苏婳心里一揪,哽咽道:“对不起,奶奶。”
“不怪你,不怪你,都怪我那个臭孙子和浑蛋儿子。”老太太拉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
苏婳本来眼圈都红了,听奶奶这么一说,差点笑出声。
也就奶奶敢这么说。
换了别人,谁敢这么说试试?
半个小时后,顾北弦也到了。
老太太让佣人把菜端上桌。
四人围着桌子,说说笑笑地吃起饭来。
老太太夹了一块红烧海参放到苏婳碗里,“多吃点海参,这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吃了能增加抵抗力,容易受孕,好给我生个大胖重孙。”
苏婳有点不好意思,悄悄瞥了顾北弦一眼。
顾北弦的手从桌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轻轻划了一下。
那一下麻麻酥酥的,像一股电流。
电得苏婳心痒痒的。
忽听有人敲门。
佣人急忙走过去开门。
苏婳偏头。
看到顾傲霆带着楚锁锁走了进来。
楚锁锁穿得时髦而精致,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口红也没擦,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苏婳脸上的笑僵在了脸上。
不只她,餐桌前坐着的其他三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老太太眼睛一瞪,气冲冲地质问顾傲霆:“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个饭,你带个外人来凑什么热闹?存心想给我添堵是吧?”
楚锁锁满脸委屈,怯生生地朝顾傲霆身后缩了缩。
一副求保护的模样。
顾傲霆脸色晦暗,道:“妈,锁锁前不久刚救了北弦,您别总是一副对敌人的模样对她,以前您那么疼她。这孩子也不容易,当年被她妈逼着带到国外,和北弦硬生生分开,为此都得了重度抑郁症。”
老太太冷哼一声,翻翻眼皮没吭声。
顾傲霆扭头对楚锁锁道:“锁锁,快过去坐下吃饭吧。”
楚锁锁乖乖巧巧地说:“好的,顾叔叔。”
两人走到苏婳和顾北弦对面坐下。
楚锁锁拿起公筷夹了一块清蒸鲍鱼,站起来,伸长手臂,放到顾北弦碗里,模样娇媚又带点讨好地说:“北弦哥,我受伤当晚,你通宵照顾了我一整夜,辛苦了,多吃点鲍鱼补一补。”
顾北弦眉眼凉薄地睨着她,“伤势恢复好了?”
楚锁锁抬手揉揉太阳穴,表情很痛苦地说:“头还是隐隐作痛,有些事记不太清了。”
顾北弦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拿起手机给助理拨过去,淡声道:“把那个工人送到老宅来。”
楚锁锁一听,脸色唰地一下子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