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夏侯云歌刚刚入睡却猛然睁开双眼,锐利之光如同寒刃出鞘。
房间里,只有一豆微弱的烛火照明。四下寂静,窗外风声轻轻,再没有其它异样。
夏侯云歌翻身下床,守在床下的小桃被惊醒,
“娘娘,怎么了?”
夏侯云歌做个噤声的动作,小桃当即不敢作声,紧张的望了望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夏侯云歌凭借多年的敏锐直觉,还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吹熄桌上的灯火,屋内瞬时黑暗下来。
将床上的被子卷好,又扯过一条被子盖在卷好的被子上,做出好像有人躺在床上睡觉的假象。
拽着小桃,一起藏身到衣柜之中。
小桃被夏侯云歌警惕的样子吓到,赶紧捂住口鼻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可等了许久,外面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桃有些昏昏欲睡了,夏侯云歌依旧双目炯亮,神色敏锐不见丝毫倦色,透过衣柜缝隙借着外面月光观察房内动向。不得不佩服她的惊人耐力。
小桃当即也不敢懈怠,赶紧提起精神,全神贯注。
过了子夜时分,更夫敲过三更,更显月夜死寂如水。
就在小桃忍不住想打哈欠时,房间的窗子似被一阵风推开,轻轻的,没有丝毫声音,却有两道黑色人影闪了进来。
那两道黑影向床边小心翼翼走去,挥起手中锋利长剑,对床上一阵猛刺。
小桃吓得赶紧捂住口鼻,连呼吸都停止了。惊恐地望向夏侯云歌,她依旧一脸平静,甚至那一双璀璨的眸子中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她平静得让人吃惊,就好像早已预料,也早就司空见惯这种事。
小桃心底的疑惑更重,虽然现在的娘娘很好,对她也好,面对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化险为夷。
可是,小桃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南耀长公主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一个人转了性子,不可能短时间之内性格之差如此之大。
当那两个黑衣人,发现床上没有丝毫血迹,知道中计,赶紧闪身从窗子飞了出去,至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一床被砍的零碎的被子昭示着方才发生了什么。
小桃不敢喘息,憋得脸色青紫。
还是夏侯云歌拍了一下小桃,小桃这才缓上一口气,大口大口喘息。
夏侯云歌推开衣柜出去,站在窗前,两个刺客早已不见了踪影。
漫漫黑夜一切如常,两个刺客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没有让王府内引起任何波澜,可见根本没人发现有刺客潜入紫荆苑。未必就是那两个刺客武功高强,只怕是王府内外暗卫都已被撤走。这足以证明,所有暗卫都跟着轩辕长倾去了战场,保护轩辕长倾的安全去了。
夏侯云歌心口更冷一分,却笑了。
看向对面漆黑的书房,忽然有一种孤冷的感觉,仿若这偌大的摄政王,只剩她一人了。
莫名想起,轩辕梓婷的那句话“是不是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呢?”
抛弃?
他是真的抛弃她这枚棋子了吧。
她再没有任何效用,便被他弃如敝履,任由她自己面对一切孤军奋战,自生自灭。
就犹如那日柳依依落水,他从她房里怄气离去时,说的那句话,让她自生自灭!
这样也好,不是吗?
没有他保护的同时,也没有他的禁锢。逃出王府,便更多了一分希望,这有什么不好?
小桃还忍不住双脚发软,满身冷汗涔涔,踉跄几步才稳住。脸色煞白地望着床上破烂的被褥,半晌才发出声音。
“我去我去再给娘娘拿一床新被褥过来。”
当小桃抱着新被褥回来时,夏侯云歌还站在窗口,只是目光已再不看向对面漆黑的书房,而是看向漫天繁星的遥远夜空。
小桃脸色依旧青白,铺好被子小声问夏侯云歌。
“娘娘,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刺杀你?”
“直觉。”夏侯云歌口气淡淡。
小桃不禁更加佩服“娘娘,直觉竟然这么准?简直犹如神仙的掐指一算。”
夏侯云歌好笑的摇摇头,小桃怎么会懂得,身为杀手对危险靠近的敏锐直觉,那是从小在生死边缘练就的本事,一旦稍有错差,便是命丧黄泉的惩罚。
“娘娘,我们现在怎么办?刺客失了手,一定还会再回来。要不娘娘换一间房子住吧。”
夏侯云歌抚弄手腕上的黑色鸳鸯镯,这个动作不知在何时已成为她的习惯。
“他们此次前来应该是试探,他们未必莫得准摄政王府内外是否有暗卫设防。今日见中了我的计,恐怕以为这里面有圈套,最近几日在他们打探虚实之前,应该不会再来了。”
小桃直拍胸口“娘娘,王爷才刚刚走,君家就对你下手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夏侯云歌微微勾起唇角“你这两日不是没有看见东朔和梅兰竹菊吗?”
小桃摇摇头“最近两日奴婢一直留意着,紫荆苑内外确实不见东朔和梅兰竹菊,也试探过青莲。青莲说,王爷每次出征都会带着梅兰竹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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