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响起一片倒抽冷气声。
谁都知道,血蝎子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只要沾染了伤口的血迹,便会当即毙命,药石无灵。
杨慧心望着缓缓向她的脸靠近的葱白手指上,那一抹剔透带着花香的药膏,终于怕了。
杨慧心呜咽地哭了起来,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含糊的嘴里说不出清楚的字眼,也能隐约辨清是在求饶。
“呜呜饶了我吧绕了我”
“还敢不敢跟我叫狠了?”夏侯云歌凉声问。
杨慧心不住摇头“不了,不了。”
“今日打你,应不应该?”夏侯云歌继续逼问。
杨慧心不住点头“应该应该”
门外的众人纷纷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杨慧心现在狼狈待宰的样子,生怕日后被迁怒落个死罪。却也都在心里不禁咂舌,杨慧心侍宠生娇,在宫里矫情跋扈惯了,竟也能落得这般娓娓乞怜的下场。
夏侯云歌畅快地大笑起来,直起身。
杨慧心死里逃生虚脱地瘫在地上,再没有叫狠的气势,彻底绵软如没了任何气势的一滩水。
夏侯云歌向钱嬷嬷和宫嬷嬷走去。
钱嬷嬷和宫嬷嬷跪着不住往后爬,肥胖的身体颤抖如秋风中枝头的枯叶。
“王妃饶命啊”“饶了老奴一条贱命吧!”
钱嬷嬷和宫嬷嬷不住磕头求饶,声泪俱下好生可怜,再没有往昔狐假虎威的横行气势。
“这药膏里有毒吗?不过是血蝎子罢了,瞧瞧你们怕的。”夏侯云歌魅然一笑,美得妖娆绝代,又如那摄魂鬼魅。
钱嬷嬷和宫嬷嬷眼见着夏侯云歌手指上的药膏,就要涂抹在她们受伤的嘴上,那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顷刻夺命。
宫嬷嬷赶紧哭着言辞恳切,试图博得一线生机。
“王妃娘娘您若杀了我们,太后一定不会放过您的。王爷现在还没找到贞德郡主,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您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夏侯云歌挑高声音“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摄政王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贞德郡主?”
夏侯云歌手里的药膏,靠近宫嬷嬷受伤的唇畔。
宫嬷嬷吓得赶紧捂住嘴“我”了半天,才说出话来“我老奴只是猜测,只是猜测呀!若是摄政王有了贞德郡主的线索,不会连着两日都没上早朝。”
“你又是如何得知贞德郡主失踪一事?”夏侯云歌声音蓦然阴寒下来。
宫嬷嬷当当即哑口无言,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夏侯云歌斜睨向瘫在地上的杨慧心,连杨慧心都以为轩辕长倾在王府,包括夏侯七夕也没有听说什么风声。
轩辕长倾不会将柳依依失踪的事外传,让旁人知晓,他不上早操,延误出征计划,是因为柳依依。他宁可让旁人以为,是因为她忽然弄出个孩子,无颜上朝出府,也不要将柳依依推上风尖浪头。
他要保护柳依依,宁可将她推向刀尖。
难道,柳依依失踪多日和太后有关?
夏侯云歌笑着,又忍不住心头隐约作疼。
“宫嬷嬷,你是如何知晓的?”夏侯云歌摆弄指尖上晶莹剔透的药膏,透着威逼的寒意。
钱嬷嬷挥手就打了宫嬷嬷的脑袋一下“你个糊涂的老太婆,什么贞德郡主!做梦呢吧你!不想让王妃将剧毒涂抹在你脸上,也不能随便找借口!”
夏侯云歌自然看的出来,这两个老嬷嬷,一定知道些内情。
心下暗忖,不下手狠一点,也逼不出实话。
夏侯云歌打量一眼宫嬷嬷和钱嬷嬷,心下略一盘算,钱嬷嬷一看就是有点硬骨的人,不好攻破。宫嬷嬷满脸横油,带着贪生怕死的嘴脸,方才也慌了神说错了话,正是乘胜追击之时。
夏侯云歌直接将药膏涂抹在宫嬷嬷的脸上。
宫嬷嬷来不及挣扎,就已绝望地尖叫起来。整张脸雪白雪白,愈显脸上的血口子狰狞可怖,不住擦拭脸上的药膏,磕头如捣蒜,惶恐地大声哭喊。
“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我们也都是听命于太后,您不该记恨于我们呀!”
“那宫嬷嬷的意思,就是说,我应该记恨太后喽。”夏侯云歌慢条斯理的说着。
宫嬷嬷见自己说错了话,挥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沾了满手的血痕。接着,又忍不住哭起来“我都要死了,还怕什么说错话!”
夏侯云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瓷瓶,拿捏着在宫嬷嬷眼前一晃。
“我这里有解药,不知宫嬷嬷想不想要?”
宫嬷嬷绝望的眼里,顿时雪亮“想想想当然想要啊,我的王妃,我的祖奶奶啊!”“只要你多说一些让本王妃开心的话,或许我就会把解药给了你也说不定。”夏侯云歌晃着手里的小瓷瓶,不待宫嬷嬷去抢,就已收入掌心中。
“好好好!我说我说王妃貌美如花美若天仙”
“我不想听这些!”夏侯云歌寒声厉斥,打断宫嬷嬷。
“那说什么”宫嬷嬷嘟囔一声,随即眼前一亮“我知道那血蝎子之毒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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