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亦不知何时已勾住了他的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外面一片嘈杂,终于唤醒了俩人的意识。
彼此抵触的一把推开对方,又不约而同留恋唇齿间对方的味道。麻木涨痛似着了火,一路燃烧彼此的心,疯狂跳动,似要冲出胸腔。
轩辕长倾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唇瓣,脑中不断徘徊方才那软软如棉花,缥缈如云朵的柔软感觉。缠绕住他冷硬的心房,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融化。
夏侯云歌赶紧起身,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细汗,拽了拽褶皱不整的衣裙。赶紧坐回自己的位子,装作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般,看似镇定,心底却是惊涛骇浪。
她的大脑还一片空白,似有一朵一朵的烟花依旧砰然绽放,天旋地转一阵晕眩
那一刻,她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他是谁。只知道,唇齿间充斥的满满都是兰香味道。
那么香,那么清凉,又滚烫如火。
轩辕长倾倒是比她显得更镇定自若,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遮掩不住慌乱的神情,唇边笑意深深,声音是**未消的沙哑,透着男人磁性嗓音的诱惑。
“歌歌的身体,原来如此热情。”
夏侯云歌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气恼地瞪向他,眼底蓄着强烈的厌恶。
“不想承认?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要诚实得多。”他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她滚热的脸颊,似很满意这样热热滑滑的触感。
夏侯云歌一把打开他的手,本想怒斥他,纷乱的心绪却找不到任何一句话有力的言语。就像个败下阵来的俘虏,只能任由被他戏弄。
睨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一双美眸似化成了两把刀,要将他生生千刀万剐。
“这种谋杀亲夫的眼神,我不喜欢。”他口气略带叹息,目光炯炯地望向夏侯云歌。
“轩辕长倾,你实在不必对我如此虚情假意,龙玉不在我身上。”夏侯云歌喘着粗气,狠狠道。
近些时日,他对她的若即若离都是建立在有所图上,她唇边勉强扯起的笑容中,带着淡淡的苦涩与讽刺。
轩辕长倾一愣,脸上的笑意,凝固碎裂。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到龙玉的问题了,不知是自己遗忘了,还是顺从了即将面临,不久于人世的真实。而这个女人今天提醒了他,却让他倍觉受伤,喉间似有一个硬物哽住,很是难受。
他说不出话来,她便以为他默认了。
夏侯云歌心底的热火瞬间消靡殆尽,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轩辕长倾面容一凛,那深邃浓郁的目光变得波澜诡谲,犹如笼罩一层黑雾。
马车已停了下来,到王府了吗?
这么快。
夏侯云歌明明想要逃避俩人相对共处的场面,反之又在心底不希望那么快就结束这段路程。
外面依旧喧闹,不知在吵什么。
轩辕长倾和夏侯云歌都没心思对外面的动静细细聆听,他紧紧睨着她,眸色莫测难猜。
夏侯云歌终被他盯得如坐针毡,似做了什么心虚的事,一向高傲的脊背矮了几分。
“我确实不知道!你们都不要逼我了。”
“我们?”轩辕长倾眸色沈锐如刃。“还有谁问过你龙玉下落?”
夏侯云歌心头一紧,魏荆想用龙玉帮他解毒,他不知?还是说,他还怀疑别人垂涎龙玉?
轩辕长倾自是已猜到,魏荆一再接触夏侯云歌,便是为了龙玉。他更想知道,魏荆和夏侯云歌之间,是否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轩辕长倾的手指习惯性的抚摸拇指上的黑玉扳指,本来压抑的气氛更显凝滞。
“本王想要的,必会得到手。”
他那漆黑的眸子,深沉黝亮,霸气凛然,深深盯着夏侯云歌,眼底清晰地映着她略显苍白的容颜。
原来,在他的眼中看到的自己,眼睛那么明亮,好像璀璨的宝石般熠熠多彩。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暧昧气息,在俩人纠缠的视线中,缓缓流动蔓延,骇得人心脏砰跳。
咚咚
夏侯云歌忙别开眼,捂住不适的心口,强自压制住狂跳的心,狼狈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这个问题就不要继续了!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有价值。我也不能成为高高在上摄政王的贤内助,处置我也好,放了我也好,悉听尊便。”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杀手夏侯云歌,不是这个平行时空里背负着国仇家恨的夏侯云歌。他的爱恨情仇,都不是对她!她不是那个她!说不定,哪一天醒来,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这里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
夏侯云歌起身,一把掀开车帘,车窗外的阳光透过来,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瞬间驱走车内灰暗的阴霾,也终于可以喘上一口舒畅的气息。
夏侯云歌正要跳下马车,这才发现,马车还没到摄政王府,而是被一群拥挤的难民围困其中。
战事还未起,便已有这么多的落难百姓,涌入京城。
而且还围困了当朝摄政王的车驾,真的只是巧合?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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