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心很空,像是被掏空一切,世界也变得晦暗只有一个颜色,然后片片碎裂瓦解,带着席卷一切的能量,将她吞噬。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心痛,痛到灵魂放空的疼痛。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再见南枫。
后来,元静被杀了,又剩下了她和南枫两个人,又开始相依为命,只是彼此默契,谁也不再提起元静
轩辕梓婷视线落在夏侯云歌身上,看着她似有悲痛的表情,皱起眉心。
难道夏侯云歌对上官麟越情难自抑?就这样表露出来?想到此,轩辕梓婷的目光变得危险又挑衅!
夏侯云歌感受到轩辕梓婷不善的眸光,瞬间警醒,笑道“北方儿女果然爽直,遇到心动之人绝不遮掩。直言坦白,总比隐晦不言更让人赞赏。不妨实话相告,我对上官将军,毫无半点意思。”
轩辕梓婷就等这句话,灿然一笑。想到这位王嫂,十岁时亲点祁梓墨为驸马,嫁给祁梓墨。只可惜那祁梓墨不理朝政,还偏爱宦官,致使南耀匆匆亡灭。而这位南耀唯一的公主,让人不由鄙夷亡了大好河山,又不禁同情其女子一片痴心识人不淑。
她今日来,就是为了探听一下,夏侯云歌对上官麟越是什么意思。自从宫宴后,夏侯七夕状告夏侯云歌和上官麟越有苟且之事,她就一直耿耿于怀,不能释然。若夏侯云歌胆敢心藏龌龊,与上官麟越暗通款曲,就别怪她不客气,让太后将夏侯云歌铲除。
即便夏侯云歌现在是摄政王妃,那也不过是个权宜之计,将来这真正坐在摄政王妃之位的,肯定不会是一个声名狼藉的亡国女!母后也不会坐视不理。
想到此处,轩辕梓婷犹如春暖花开,笑得愈发明媚照人“王嫂如今有王兄宠爱,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王嫂可不能辜负了王兄。”
轩辕梓婷自觉自己这番话说得极为得体,对于夏侯云歌已算是点到为止。
夏侯云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上笑意浅浅,眸中冷寒“能否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全看公主本事。我这里,从来不是你的威胁。”
轩辕梓婷闻言,面上有些不悦。曾经在北越时,夏侯云歌的盛名便早有耳闻,曾经父皇也经常拿夏侯云歌与她做比,同样都是公主,南国的公主便是才貌惊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她只喜欢舞枪弄棒,全无心思于诗书歌舞。父皇经常用此话训斥,她也在心底暗暗恼恨过夏侯云歌的出众。
现在好了,她还是公主,夏侯云歌却成了亡国女。
只是,没想到,上官麟越却对夏侯云歌一见倾心,执意求娶。王兄更是宁愿与舅父闹僵,与母后决裂,不娶君家女为妻,也要夏侯云歌为王妃。
轩辕梓婷眉宇间的轻蔑不加掩饰,皇室的高傲在她身上挥洒的淋漓尽致“但愿如王嫂所言。”
夏侯云歌水润的唇瓣形如弦月,凉意泠泠。
原来这轩辕梓婷,费了一番心思,竟是为了上官麟越而来。太后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儿,嫁给一介武夫吗?这件事,可没有单单轩辕梓婷心仪就能嫁予那么简单。
轩辕梓婷绚丽一笑“梓婷性子直,唐突了,王嫂不要介意。”
“怎么会,我就喜欢你这样性子直爽之人。”夏侯云歌放下茶碗,起身“便不打扰公主雅兴了。”
轩辕梓婷也不再亲络挽留,只小口品着轩辕长倾亲手煮的香茶。
傍晚时分,锦画又在冰莹的怂恿下,去了柳依依的不舍居。
若是没有冰莹在旁指手画脚,锦画只是一个比较任性的官家小姐而已,没有什么大智,也不会有什么大错。
进门一见柳依依清瘦孱弱地卧在床上,锦画哭哭啼啼地,嚷着最近染了风寒,没能得空前来探望。
这样的架势,自是冰莹教唆。
不过这些也没什么,小女孩的性子罢了。
锦画却揪住柳依依喝的药不放,一个劲追问柳依依,为何柳依依的药和皇后喝的安胎药一个气味。
柳依依被问得难以回答,锦画却开始逼问梦儿。梦儿本就老实,不善灵机应变,一时支吾难言。
锦画心中生疑,低叫一声“依依姐,你不会怀孕了吧!”
锦画脱口问出,完全不经大脑。
不等柳依依惶急开口搪塞,轩辕长倾已大步进门,沉着嗓子低喝一声,吓了锦画一跳。
“疯言疯语!”
锦画吓得脸色一白,赶紧起身,想要亲昵扑向轩辕长倾,见他脸色黑郁,吓得硬生生呆住。她又说错话了吗?她只是一时好奇,不经意那么一问。
“我我也是担心依依姐。”锦画小声嗫嚅。
“不是说了郡主需要静养,不许旁人叨扰!”
轩辕长倾寒眸射向锦画,吓得锦画顿有魂飞魄散之感。
“长倾哥哥”
轩辕长倾脸色极为不耐,连掩饰都懒于伪装。打横抱起床上的柳依依。
“不舍居不安宁,便去紫荆苑静养。”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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