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凤。
老凤一开始耻高气扬的说不稀罕那些东西,渐渐的也用了起来,她虽然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瞧不上我的样子的,但是已经不叫着其他人殴打了我。
我没想到随手转送的一点东西会得到这样的好处,也省的让樊云玲担心我了,所以之后每个月我都在收到东西后分给她们,还会留几样好的主动给老凤。
渐渐的,我融入了她们的群体,大家都不在开始排斥我。
为此,我不得不感谢给我寄东西的人,每个月都没断过。
在监狱里的日子安静下来,除了每天跟着集体的活动和劳作,我呆在自己的监狱小床上攻读起大学课程。
三年一转眼似乎就过去了,我不仅自考了本科还读了硕士出来,自学了服装设计专业,我渴望着出去后做衣服,哪怕一天卖出去一件也够自己吃的了。
进监狱的时候我的银行卡被冻结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里面究竟有多少钱,在红棠风风火火几个月赚了七八万,但花了也不少,具体还剩下多少我不记得了,柴山瑾瑜给我转过两百万也不知道是经过法律手段还给了他,还是还在里面。
出狱的那一天,樊云玲把当初我从身上脱下来的东西都还给我了,我没有戴回去,选择送给了她。
她膛目结舌的摇头,说我这是贿赂她。
我笑道:“我已经不是你手里的犯人了,都出狱了,扯不上贿赂了,这是我留给你做纪念的,我也不想要了。”
那些首饰卖出去在三年前的物价来说最少值三万块,我不知道现在值多少,应该会比三年前要多一些吧。
樊云玲还想推辞的,这会另一位女狱警进来催促她赶紧让我离开,她只好把东西收到兜里,领着我出去。
监狱门打开,我一身黑色大衣黑裤走出去,冬阳包围的我很温暖,可我看到外面空旷的道路,心沉沉的。
樊云玲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失落,是我们这边故意对外公开你两天后才出来,为了让你安安静静的离开。”
蓦地,我脑子狠狠一疼,很久没有这样激烈的心情,三年来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心态,以为自己都快成看破红城的尼姑了。
樊云玲朝我咧嘴一笑,正儿八经的说:“我是范少的人,他交代我如果将来领了一个叫黎念的犯人,让我多照顾照顾你。”
我的双手抖起来,眼泪含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樊云玲张开双臂抱住了我。
“别放弃,你才二十三岁,一生的路还很长。”
我记得三年前也是冬天,挺冷的冬天,走进监狱感觉更冷。三年后依旧是冬天,依旧挺冷的,可我在冰冷中感受了温暖。
范聆歌在我入狱前后都是昏迷的,根本没有时间安排人照顾我,可见他很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有他那一份份用心良苦,不枉我像个傻子一样当了他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