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一下划伤的手指头,走到门口目送他的背影在走廊拐弯处消失,心里有些惆怅。
玲玲又不知道是从哪里冒了出来,拉着一张小脸朝我伸来一样东西,“这个给你,给你受伤的手指头擦一擦吧!算是谢谢你刚刚没趁机踩我。”
我看了眼她伸过来的膏药,“不用了,我自己有,你留着用吧。”
“喂!你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像你那么蠢,削个苹果都削不好!”
我顺手关上门将玲玲搁在外面,替她求情是可怜她,并不代表我就会跟她来个姐妹情深。
一个周兰兰的例子已经让我闹心了多年,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冲干手上的血迹,手指头的伤口不深也不大,流了一会血就不流了,我顺手洗了手绢才回办公桌找出创可贴和消炎药处理。
一抬头发现门不知道啥时候开着,范聆歌靠在门口抽着烟。
“你怎么又回来了?”
范聆歌吸了口烟吐了口烟雾,视线落到我手上,表情淡淡的。
“是我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点小口子,没多大点事。”
“当时怎么不说?”
“你不是在教训玲玲么,怕打断你。”
我莫名感到紧张,今天的范聆歌太反常了,折回来两次,这是以前没有过的现象。
“黎念。”
范聆歌缓慢又轻柔的叫我,尾音有短暂的一点‘啊’音,我懵了个圈,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他狠狠吸了两口烟,折断剩下的烟,大步朝我走来。
我下意识后退,他将我抵在墙壁上,胸口狠狠压着我的。
他眼眶有点点泛红,不知道是不冷的。
“我应该结婚了。”
我愣了下,点了点头,他虽然看起来依旧年轻帅气,可毕竟是二十七八的人了,事业早有成了,是该结婚了。
“如果事情办妥了,你想我娶你,我就娶你。”
范聆歌俯身在我耳边轻轻说着,一点开玩笑的成分都没有。
我小心翼翼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怎么了?”
“有些累。”
“那你要不要推迟出差时间?或者让李阳帮你去?”
“他帮不了。”范聆歌一条手臂从我背后穿过去搂着我,轻轻地笑了笑,“有时候还是挺喜欢你这样的姑娘,找来当老婆也不会差。”
其实我一直都能感觉到范聆歌的孤独,即使身处闹市,身边有朋友,脸上带着笑,可他给我的感觉只有孤独。
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他一定有伤疤埋在心底,努力隐瞒着不让人揭开。
我想,应该就跟他想杀的那个人有关系吧。
范聆歌就那样搂着我抱了会走了,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没再折回来。
第二天中午我还躺在床上接到他的电话,他语气恢复清冷,说他到了目的地,要关两天手机,让我有事找他两个朋友老四和孙飞。
我问他:“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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