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于羽拉着我席地而坐,她告诉我之所以不让我加强练习是因为我将来不是要成为舞蹈员的,我学这些只是为了增加气质和为以后的氛围做准备。
从于羽的话里我听明白了,她应该是知道了我跟着范聆歌要去干什么。
但她并没有显露半点嘲讽和轻蔑。
“黎念,该教你的都教了,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这天是范聆歌来接的我,于羽把我送到范聆歌车前,笑着朝车里的范聆歌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回走了。
范聆歌驱车带我离开,开了一会车问:“你想吃点什么?”
“谢谢,但是我想早点回去陪琴姐。”
“可以,但从明天开始你要去红棠了,晚上会回来的比较晚。”
“不是还有半个月才开业吗?”
“开业前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而且你的身份摆在那,这半个月你需要跟大家搞好关系。”
我拧起眉头,想了会说:“在这方面我不太行。”
“为了让大家信服你,你必须让自己尽快进入状态,所有状态。”
范聆歌的话不容反驳,我也没资格反驳,默默接受了。
回到阿琴家,她身上盖着毛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那保姆已经走了。
我去阳台给范聆歌打电话,明天他的保姆还来不来。
范聆歌在那头默了下,“劝劝阿琴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事。”
“怎么劝?”我不知道怎么劝。
“看她想不想去红棠,可以做个妈妈桑。”
“不行,她累了。”
“那就让她把房子卖了,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吧。这边很快会掀起风浪,她不行卷进来就该走了。”
回到客厅,我坐下来盯着阿琴看了好一会。
出院后,阿琴再也没化过妆,也没涂过指甲油,那半张脸上淡红色的伤疤在白皙的皮肤下挺清晰的,虽然阿琴好看的脸蛋让那些伤疤看起来不可怕,但还是没法让人忽视。
她每天都呆在家里也不出去,除了我,她也不跟人家的人接触,好像把自己给封闭了。
阿琴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看到我,身体一抖,吓得坐起来。
惺忪的眼睛清透些了,拍了拍胸腹叹气:“怎么回来了也不叫我一声,这样盯着我吓死我了。”
我笑了笑,“琴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阿琴愣了下,别了别耳边的碎发,“什么打算怎么办?”
“你想工作吗?”
阿琴皱眉,“是范少给你提的意见?”
我心一紧,“他就随口一说,我明天不是要去红棠了吗,他怕我一个人胆子小,觉得我们要是一起去有个照应。”
“他想让我做什么?”阿琴视线朝下盯着茶几,没看我。
“妈妈桑。”
阿琴勾了下嘴角,看不出来是不是笑。
“换做以前要是林玫让我做妈妈桑,我很愿意,妈妈桑只需要管理一下姐妹们,很惬意。”
我认真看着阿琴,怕错过她的表情变化。
阿琴突然抬眸朝我看来,“但是现在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