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是一个木匠,只要打一份工,一天的工钱可以够我们吃几天!”
苏佳想了想,说道:“嗯……那好吧,时间也不早了,吃饭期间顺便可以打听一下有关剑道大会的事。”
于是,萧天和苏佳很快找到一家茶坊,并坐下来休息。
小二从一旁跑了过来,有礼地问道:“两位客官,想要点什么?”
萧天想了想,先问道:“那个……你们这儿有没有破损的桌椅板凳?”
小二甚是惊奇,便问道:“平时来的人都只管要吃喝,今儿的怎么来了个异常的家伙,净问些桌椅板凳?”
听到“异常的家伙”,苏佳在一旁轻轻偷笑。萧天听了,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是一个木匠,想做点儿活挣点儿工钱,讨口饭吃,还请这位朋友商量则个。”
小二答道:“破损的是有几个凳子,不过这你得找掌柜的商量,掌柜的就在后台,你自己去问问吧……”
“谢谢这位兄台了……”萧天谢道,“噢,对了,还请兄台能给这位苏姑娘招待些茶水,没问题吧?”
小二爽快地答道:“行,没问题!”
事情已安,萧天回头对苏佳道:“那佳儿,待会儿见喽!”
苏佳笑着点了点头……
整个茶坊是摆设在室外,坐在这里可以一睹汴梁城的繁荣街道。虽然偶尔有些巡逻的官兵经过,但大多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晴日当空,底下就是繁荣喧嚣、人来人往,犹有柳永《望海潮》所说,“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汴梁城果然还是繁华至极……
苏佳一边喝着茶,一边思绪着,看到眼前这幅景象,她想起了自己还是李忆瑶时,陪朋友们一起来汴梁城玩儿的情景。现如今物是人非,苏佳不免自觉有些伤感。她的眼神变化不定,既有着对过去的怀念,又有着对如今身世的无奈和痛楚。苏佳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想要用茶水的苦来压抑自己心中的彷徨,可怎么也消不了心中的痛……
正在苏佳琢磨间,一位年纪约莫十七八岁,手执折扇的白衣公子坐在了苏佳身旁,与苏佳共用一个桌子。这位公子还不简单,人虽长得清秀俊朗,背后却拖着一堆字画,不知有何用意。
苏佳回头注意到了,刚想要问话,萧天却在这时跑了回来。
“佳儿,今天挣了不少银子,那位掌柜的还真是大方……”萧天先是喜道,随后注意到苏佳身旁的白衣公子,便不禁问道,“欸,佳儿,这位公子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刚刚坐下……”苏佳答道。
那白衣公子听了二人的谈话,笑着点了点头,友善地说道:“噢,不好意思,在下乃一书生,以卖些字画为生。若有打扰两位,还请见谅!”说着,将一捆未卖完的字画搁置在了桌上。
苏佳见了,毫不客气道:“喂,你把字画放在桌上,我们怎么用啊?”
萧天听了,在一旁小声道:“佳儿,干嘛说话不客气。人家以礼相待,我们也应该有礼貌些……”
谁知苏佳又说道:“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他说话有礼貌,就代表他行为有礼貌吗?把字画全摊在桌上,这让别人怎么用?”
萧天听了,心里暗笑道:“佳儿八成是看到这位书生公子,又想到柳金权了吧?也难怪佳儿会这么不客气……哎,为什么女人讨厌一个人,就会讨厌一类人?”
白衣公子听了苏佳毫不客气的言辞,依旧彬彬有礼道:“这位姑娘,小生以卖字画为生。今得歇脚方将字画搁置桌上,总不能全摊在地上吧?还请这位姑娘多多包涵,小生在这里有礼了!”说着,白衣公子有礼地鞠了一躬。
“我才不要你的礼呢……”苏佳继续刁难道,“你要是不肯移,我可以帮你移啊!让我想想……猪笼茅厕怎么样?那里又阴湿,又不会有人偷……”
白衣公子心知苏佳是在刁难自己,便笑着道:“这位姑娘生得如此标致,倒是蛮有性格的。不过跟菁妹比起来,算是差远了……”
“菁妹?”苏佳问道,“菁妹是谁?”
白衣公子想了想,说道:“算了,说了你也不认识……既然姑娘如此刁难在下,那在下还是挪挪地儿吧!”说完,准备收拾字画离开。
正在这时,苏佳一把抓住了一本画卷道:“欸,来都来了,干嘛急着走呢?小女子也是一个好画之人,不如让小女子观赏观赏,兴许能挑个一两张。”
那白衣公子也一手抓住了那本画卷的另一头,说道:“今日不便,姑娘还是择日再来吧!”
苏佳就是死抓着不放,笑着说道:“公子若真有才华,何不让小女子见识见识?我想能这么欣赏你艺术的女子,公子今生恐怕再很难见到吧?”说着,苏佳想一把将画卷夺过来。突然,她发觉白衣公子抓得很死,一时半会儿夺不过来。于是,苏佳加强了力道。可令她惊讶的是,这位白衣公子的内力确实是相当惊人,苏佳那么深厚的内力还是很难把画卷夺到手,可见这位白衣公子也有着相当深厚的内力。而且白衣公子的力道控制得恰是好处,不但没让苏佳夺走,画卷也没有被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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