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认错的态度都不太诚恳,但是他看得出来,这次不一样。
“试车。”他再次说道。
这次试车很顺利,贺长麟稍一提点,白子涵就上手了。
“你在哪儿练的车?”她的开车技术还过得去,贺长麟突然很好奇她拿到驾照之后在哪里练习的车技。
白子涵看着前方说道:“勤工俭学的时候,人手不够,有时候需要我开车去送货。”
“开车送货?什么车?”贺长麟想,难道是小货?
白子涵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说道:“面包车。”
贺长麟看着她的笑容,心里非常意外她的答案,他也不理解就开一个面包车有什么好得意的,值得她笑得这么灿烂。他的眼睛一眯,两天前,这个女人明明看上去情绪就不太好,怎么现在就高兴了?
他忍了忍,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口,那样,会显得他多在乎她似的。
“周六回大宅去吃饭,你别忘记了。”贺长麟离开的时候,提醒白子涵。
白子涵怎么敢忘?“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此时,她们谁都没有想到,就是回去吃个饭而已,会因为车子的事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这几天恰好是月底,按照事先的约定,王叶泽的医药费需要结算。
单子递到贺长麟面前请他签字。
贺长麟扫了一眼细目,正要签字的时候,突然想到了白子涵醉酒时说过的话,手悬在半空一顿。
他把单子叠好,递给郑卫方,“以后每个月从医院过来的账单,都由你亲自给白竟原送过去,盯着他给医院付钱。”
郑卫方一头雾水地看着贺长麟,先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笔医药费不是说好了由他负担么,怎么突然又要转给白家了?
这些天,他和红姨还有许岷一起把他们家先生的心思猜了又猜,他们还秘密讨论过是不是应该把“小夫人”的“小”字给去掉了,可是先生不说,他们就不敢擅自做主,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现在在加上这一笔,更是让他们猜不透了。先生做事,真的太神秘了。
白竟原看着贺长麟转过来的账单,脑门儿上立即冷汗涔涔。
他本来打算拖着,想着能拖一刻便是一刻,早知道贺大董事长会把单子派专人给他送过来让他签字,他还不如早一点去他面前邀功,还能拉拢一下关系。真是失算!
他看着账单上面的数字心里就拔凉拔凉的,这才住进去几天啊,就已经要花这么多钱了,等到以后做手术,还有之后的康复,到时候的开销,真是不敢想象。现在,王叶泽几乎就是靠钱买命。
他故作镇定地在单子上签了字,还当场开了支票。如果他的手不抖的话,看上去会更加大气。
郑卫方拿过支票,看了一眼之后,就要走。
“郑先生,请稍等一下。”白竟原客客气气地留住他。
虽然郑卫方在白竟原看来只是贺长麟身边的一个喽啰,可谁让他就是贺长麟的喽啰呢?就算他地位不高,但依然是属于需要巴结的范畴,这就跟古时候皇帝身边的侍卫和太监一个道理。
郑卫方可不知道白竟原在暗地里把他跟古时候的侍卫和太监相比,他只知道这位是小夫人的父亲,所以看在小夫人的面子上,他也是应该对他客客气气的。
“白总,您还有事?”他问道。
“这个账单,要不,就让医院每个月直接发到我的公司吧,也免得郑先生你每个月都要跑一趟。”白竟原笑着说道。
郑卫方笑了笑,“这个我做不了主,等我回去请示一下贺先生,到时候再给您答复吧。”
等郑卫方请示贺长麟的时候,贺长麟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不行,我要了解病人的病情进展。”
他并不相信白竟原,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坑的人,没有一丁点儿的信誉度。他之所以不对他采取行动,一则是他既然已经把钱交给白家了,白家内部要怎么分配是他们自己的事;二则,他在白子涵喝醉的那天晚上突然发现,这笔钱可以让他更好地掌控她!
白竟原心想,病人的病情进展跟医院的账单能有多大联系?不过贺长麟要这么说,他自然也不敢说病情和账单没有关系。
白竟原提心吊胆地想,贺家已经知道自己私吞白子涵礼金的事了,但是并没有派人来把这笔钱要回去,只是派了个心腹过来送账单,看来,王叶泽的医药费估计就是贺家敲打自己的工具。算了,他想,只要贺家不强迫他把这一亿还回去,别说一个王叶泽,就是两个王叶泽的医药费他都愿意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