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和你究竟有何仇怨?”梁祁咬牙切齿,想他堂堂一家之主,竟然变成现在的模样,真是给他梁家抹黑丢脸了。
说到怨恨,那可就大了去了。
灭门之仇足够使梁祁死上千百回了,但是落初年不想牵连梁府中那些无辜的人,便大方的只对付梁祁一人,她没要梁祁叩首感谢便已然很不错了。
落初年轻撩着微皱的衣袖,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虽然承认了当年是你灭了弥家,可我并不觉得此事如此简单。”
梁祁一怔,眼中快速的闪过什么,又消失不见。
“我想让梁家在齐阳城中一家独大,便灭了弥家,这种竞争手段应当是见怪不怪了,有何复杂?”他嗤笑一声,将此事说的极其的平淡。
那么问题来了:
“按照正常人的性子来说,此时的你为了梁家与自由,应当极力的解释才对,而不是一个劲的将责任包揽在自己身上。”
落初年笔直的看着他,锐利的目光如鹰一般,仿佛无形之间早已经将梁祁看穿。
梁祁快速的移开目光,没有去看落初年的眼睛,垂下目光时,不禁懊恼,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你这样说……”落初年眯起眼睛,上前两步,凛冽道,“就像是在隐藏什么!”
这是肯定句,她极其确定。
梁祁的眼中闪过几许慌乱,又快速恢复平静:“什么隐藏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落初年嘲讽的扯开唇角,喃喃自语般冷厉道,“不就是夜家么?我迟早会去教训他们!”
藏在东陵国又如何?待她丰满了羽翼,定然将一切属于她的、欠她的一并拿回来!
梁祁警惕的盯着落初年,隐隐之间觉得这个女子无法捉摸、深不可测,他身居高位,一生打过交道的人并不少,然而像这种让他不由自主竖起警惕的人少之又少,她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他盘腿坐在木板床上,双眼一闭,顿时摆出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子,冷冷道:“要是没什么事,就趁早走!”
他宁愿待在牢房里,也不愿意与落初年多说什么。
这样的他很反常,反而落初年不用多问,也知道当年协助梁祁灭了弥家的一定是夜家的人,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不需要证据。
想罢,她冷冷扬唇:“既然梁家主喜欢待在这里,便在这好好的享受最后的三个月吧。”
“什么?”梁祁猛然睁开了眼睛,一种叫做不安的东西在心底蔓延。
落初年浅笑一声,转身便走。
梁祁飞快的冲了上去,抓住栏杆,盯着落初年的背影,大喊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最后的三个月!”
什么意思?自然是字面意思。
落初年走出两步,听了听,停了停,回眸间冷冽一笑:“哦,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了,梁家所有的财产家业都归我所有了。”
梁祁身子猛然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着那抹走远的纤细的背影,震惊的大吼道:
“你到底是谁?”
“你为什么要对付梁家?梁家是我的心血,还我梁家!”
“回来,你给我回来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