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纹,他一向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击溃她的心理防线,就像此刻,她对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没有任何抵抗力。
今夜因沈凉没了的事心情烦扰沉痛,又见她突然出现在部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如果可以,这辈子他都不愿她再跟部队有任何牵连,而她不但穿上军装重新打乱他的思绪,还敢爬墙上四楼,那一刻他又惧又怒。
惧她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怒她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她怎么敢徒手爬上四楼?
他甚至不敢想,但凡有一丁点意外,她现在就不可能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幸好,命运还是眷顾他的。
震怒之余,他没有思考的能力,心中的怒火让他做出了接下来的事,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让她继续留下来。
让她走有千百种方法,而他却选择了最极端的,也是最有效的,利用职务之便,以上级的身份赶她走。
可他忘了,她吃软不吃硬,一旦生起气来,他也招架不住。
望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他清晰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女人只能哄不能吼,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没学乖,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追在他身后跑的小女孩。
大手擦过她的脸颊,被晒伤的肌肤脆弱敏感,他一下下的摩挲,粗糙的指腹激得她浑身一震,猛然回过神来。
他身材高大,背对着光线站在她面前,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身影下,她羞愤地甩开他的手。
男色误人,她竟然被他色诱了。
她承认他长得很好看,是她喜欢的类型,可是她从小到大看了各色各样的帅哥,也没见哪个能让她失神过。
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犯花痴,丢死人了。
叶薄歆,你也太没出息了,人家刚才还凶巴巴地吼你,现在一个眼神,你魂都被勾走了。
她后腿一步,靳未南往前跨一步,伸手扶住了她的后腰,轻轻一拢,叶薄歆就被他困在怀里。
橄榄绿的军装互蹭,腰间的大掌像火球一样灼烧她的肌肤,激起她的颤栗。
越挣扎,他的手收得越紧,抓在手腕上的手看似轻松,却把住了她的命门,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叶薄歆愤怒地抬头,一双美目激起火焰,她羞愤的样子格外动人,脖颈上冒出一根青筋,靳未南喉结滚动,眼睛直勾勾看着暴起的血管,他想一口咬下去。
疯了吗?刚才还一副吃人的样子,恨不得跟她撇清关系,现在又干什么动手动脚?
谁说女人善变,她看男人才是最阴晴不定。
“靳未南!”见他充耳不闻,叶薄歆低吼出声。
男人艰难地移开视线,他闻到了她身上的汗味,抬手帮她拨开贴在侧脸上的湿发。
“鹰希罚你跑步了?”她身上的气息还不稳,心跳频率过快,脉搏跳动超出了正常范围,是剧烈运动过后的征兆。
叶薄歆没回答他的问话,反而刺了回去,“首长,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句话?”
“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特别性感,叶薄歆差点又被他蛊惑了。
妖孽!叶薄歆暗骂,明明长了一副冷峻禁欲的脸,举手投足却让人迷醉。
叶薄歆镇定自若地回视他,“如果以首长的身份,你不觉得这个亲密的姿势一点都不合适吗?”
亲密两字被她重重咬出来,“而且我可以告你性骚扰,借公事骚扰下属。”
靳未南禁不住笑出声来,“那以丈夫的身份呢?”
叶薄歆板着脸,“那就更不应该了,身为丈夫你就应该尊重我的隐私、尊重我的人身自由。”
靳未南没有说话,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像要看穿她一样,叶薄歆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还在生气?”靳未南摸了摸她的发丝,垂眸看她,湛黑的瞳仁里倒映她的身影。
笑话,能不生气吗?
叶薄歆撇过头,没有说话。
靳未南低叹一声,温厚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臂下滑,握住她的手背,轻轻摩挲。
“刚才的话我说得太重了,我收回来,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吗?”
妥协?叶薄歆想到这两个字,她孤疑地看向靳未南,靳未南任由她打量,许久,她才说:“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来了?”
靳未南有些头疼,明显两人想岔了,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他说收回是指在楼上斥责她的话,而她心心念念的却是留下来。
靳未南的声音略显冷硬,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不是。”
叶薄歆变了脸色,就知道他大张旗鼓,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