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我胸口疼,有点儿……呼吸不过来。”她拉拉傅少权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请求:“你……能陪我去看看医生吗?”
傅少权就算再气不过,也不能不管叶其玉的死活。
他立刻收起锐利的锋芒,打横抱起叶其玉说:“别怕,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
叶其玉楚楚可怜的依偎在傅少权的怀中,一副弱柳扶风的画面。他抱着她,大步的经过洛安宁的时候,她朝洛安宁露出了一抹奸恶的笑。
洛安宁面色宁静,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热血的夏一晗,却看不惯叶其玉小人得志的样子。
她捏紧拳头,正要上前,被封刑低沉的话镇住:“照顾好安宁。”
平静的五个字,夏一晗的怒气就静了下来。
医生是封刑提前约好的,他带着洛安宁直接去了化验科。
一位很年轻的医生给洛安宁扎针,他长得很干净,说话的时候一直带着爽朗的笑:“封少爷的诊断是不会错,不过有白纸黑字的化验结果,更加让人放心一些。可能会有一点儿疼,你忍一忍啊。”
消毒棉球擦在皮肤上,凉凉的。
“不会。”洛安宁端端正正的坐着,笔直的伸着手,她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害怕。倒是旁边的夏一晗,肩膀却抖了起来。
“安宁姐,你把眼睛闭上。很快的,就像蚂蚁咬了一下。”
然后,洛安宁的手臂真的像被蚂蚁咬了一下,她的眉毛微抬了一下。
她想起高中的时候,学校体检,抽血的时候,她旁边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妈妈说,扎针就像蚂蚁咬了一下,一点儿也不疼。”她就想起了她的妈妈。
那是她妈妈离开她七天,她非常的想她的妈妈。
心情低沉的她从医务室出来后,独自一个人走在小道上。然后有一个少年,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走在她旁边。
他穿着白色的衬衣,两只手悠闲的插在口袋里,峻峰一样的眉微挑,声音冰冷而嘲讽:“你不会是哭了吧?被蚂蚁咬了一下也哭?”
她两眼通红的瞪回去。
“好了,二十秒后就可以松开了。”年轻的医生抽开针,把一个棉签按在洛安宁的手臂上。
夏一晗立刻去接替医生。
洛安宁:“我自己来。”
她直接按在棉签上。
其实,扎针一点儿也不疼,疼的是她的心。明明如铁石一样的心,她不知道怎么还能生出痛意。
有关傅少权的事,总是能轻易的敲出她心里的疼痛。
“有结果后不要交给任何人,亲自送到我手上。”封刑对年轻的医生吩咐。
年轻的医生说:“我明白。”
离开医院的时候,洛安宁的面色很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纵然她的心流着血碎了一地,她也能平静的面对一切。
即使前面的路很开阔,人离得她很远,封刑和夏一晗两个人也很紧张,生怕别人会撞上洛安宁。
“妈妈,这个车子好漂亮啊,让爸爸也买一个!”迎面走来一个小男孩,他牵着一位女士的手,用着甜甜的稚嫩的声音说话。
洛安宁的目光立刻被这个小男孩吸引,他笑得好甜,好可爱。
他的小手塞在女子的手中,女子牢牢的牵着他,一脸宠溺的幸福:“好,让爸爸给你买一个。”
洛安宁的心,忽然就痛了,她以后,能不能这样牵她儿子的手?
她的儿子,以后喊别的女人为妈。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眼睛发酸,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她赶紧仰起头,加快脚步。
夏一晗见她走得很急,问:“安宁姐你是不是饿了?不能走这么快,前三个月要特别小心。”
“我饿了,胃不太舒服。”洛安宁只能找这样一个借口搪塞。
默默的走在一边的封刑似乎觉察出了端倪,他墨黑一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不过他没有点破洛安宁,跟着她上了车后,将早就准备好了食物递给她。
洛安宁捧着碗,她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他熬的是海鲜粥,味道和颜色都很不错,她却只吃了两口。
封刑熬的是海鲜粥,完全没有腥味。他的厨艺很好,只是洛安宁心里装着事,实在是没有胃口。
“安宁姐,你是不是吃不下去?”见她没有食欲,坐在一旁的夏一晗看不下去了,她开口劝导洛安宁:“你不吃,小宝宝还要吃呢。我妈妈说,吃不下去也要硬吃。”
“别听她的。”封刑淡淡的说了四个字,声音不大,却很有权威性。
他正要继续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深黑的眼睛里就透露出一股怒火和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