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3月,凌晨,万念俱灰的冷彬来到了那个地方,这地方很闭塞,但对于冷彬很重要,这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地方。
七三零案件,黑佬被追到这里劫持了一个小男孩,冷彬接受罗干的命令放了一枪,黑佬和小男孩一起死在了这里。
这地方正在修建立交桥,路面坑洼满是泥泞,所以行人和车辆很少经过,何况此时还是凌晨时分。冷彬用一把枪抵着自己的头,他的手又开始抖个不停,那把枪正是“鬼枪”。
没几个自杀的人不犹豫,冷彬站在修筑了半截的桥下面,脑中回忆着往事,心里不是临死前的平静,而是五味杂陈,想着想着,冷彬不禁落下泪来。
冷彬现在既不在乎自己的,也不关心别人的有关生死的问题,警察的威信,市民的安全,对犯人的愤怒,这些东西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现在充满他内心的情感只剩下对这个世界不合理的愤怒和悲凉,只剩下这些而已。
在这个没有存在价值的世界上,他觉得他是一个没有生存价值的人在苟延残喘着,他活着就是一个笑话,眼睛看到的这个世界,这一切很可能都是由一堆不好笑的笑话组成的。
这个时候,碰巧两名巡警从此地路过,他们发现了桥下有黑影站立,于是悄悄摸黑过去,两名巡警经过一番耐心劝解,冷彬放下了枪,也许冷彬还舍不得死。
但冷彬不是普通的自杀者,他手里有枪,枪械是被禁止的,一名巡警试图索要那把枪,另一名巡警命令冷彬跟他们回单位进行调查,冷彬这才紧张万分,他虽然想死,但是不可以老死在监狱里,因为手里的那把枪是“鬼枪”,假如冷彬被巡警捉住,那么一切对自己不利的秘密都将水落石出,冷彬无奈,他为了自保必须痛下杀手。
“鬼枪”又杀害了两条人命,西里海市已经没有冷彬的容身之地了,冷彬把“鬼枪”藏好,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带在身上,他买了一张长途火车票,坐着火车南下了,他试图在死前做一件好事,那就是找到那个骗走他60万的骗子,就算与骗子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这时候的冷彬,他只有煽动起心中的怒火才可以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至于找到那个骗子合伙人,冷彬如何对付他,捉到他把那些钱要回来,还是把那个人干脆杀了,这些冷彬都不愿意去想,做完这些之后冷彬还要做什么,他也完全不知道,找到中缅边境那个小村落是他目前最大的目的,也是支撑他行动的唯一力量。
火车到站了,时间也过去了十多天,冷彬到达了云南的最南边,到了才知道,这里有着无数个小村落。
偏远农村的各种不利条件是长期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无法想象到的,每一个村落和村落之间,有的可能相隔一片丛林之间,有的甚至相隔几座大山,而山上根本没有路,从远处看前面好像是路,可是走进去才知道四周都是极其相似的景物。
当地人都容易迷路,更变说冷彬这样一个外地人……
果不其然,进入一片山林之后,冷彬迷路了。
这是离开西里海市的地十六天,冷彬跟村民打听出一个很像骗子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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